随后,湘君将一封信交给了东皇太一,说到:“东君,这封信还请东君交给赤练。当然,等他彻底复原的时候,再给他。”
“湘君,你这又是何苦,他这样的人,如何值得你这般挂念!”东皇太一一听,替湘君不值的说到。
“这不怪他,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他。”湘君摇了摇头,说到。
“唉!”东皇太一一叹,便离开了。
送走了东皇太一之后,湘君将桌上写好的另一封信拿上,走出去洞府。
寒夜长寂寂,独登古破山。
无花亦无月,千古几人还?
古破山上,已经穿过了云海,山下无月,山上却月色清冷。一道倩影正在悬崖前抬头怔怔的望着月光,清冷的一如初雪消融之后的清泉,泠泠洒了一路。
湘君走了过去,还没开口说话,那道倩影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口。
“湘,不要说话,陪我看一看月色,好吗?”岫蔷薇说到。
湘君一愣,随即缄默无言,默默地来到了岫蔷薇的身旁,说到。
无言心绪,却是千万话语堵在心口,想说却不能说,不敢说,也不愿意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月西斜,在云海之上,仿佛镜中花,水中月,无法触及。
“湘君,你可知前方是何处?”岫蔷薇指着远处说到。
“前方,前方不正是你阴阳虎族的领地吗!”湘君试探着开口说到。
岫蔷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神中却渴望着什么。
“再往前便是大海了。”湘君疑惑的说到。
“大概那头呐?”岫蔷薇再问到,语气中多了一丝期待。
“东山玄域?”湘君问到。
岫蔷薇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指着那远方的远,目光中仿佛穿过了数万里山河。
“那里,是你的家啊!那里是湘水的入海口,寻着河流而上,在湘水的中上游,有着一片苦竹林。本来,我也想种一片苦竹林,奈何种出来的却不再是苦竹。”岫蔷薇开口说到。
“或许,跟我们一样的,出生在该出生的地方,经历着该经历的事,成长为该成为的人,一切都按照命定的轨迹。一但偏离,我们便不再是我们了。”岫蔷薇一脸怅然的说到。
“我们便不再是我们?”湘君仿佛听出了岫蔷薇的话中有些言外之意,一时间却琢磨不透是什么意思。
“湘君,其实我知道你并不爱我。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活在我的宿命之中,你不爱我,是我的命,我又能渴求什么呐?”岫蔷薇带着释然,却独自深情的语气,仿佛并不在意湘君爱不爱他,如何选择一般。
“我……”湘君突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拒绝,可现在他怎么能拒绝,难道要再一次彻底伤了岫蔷薇的心吗?
“不说这些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湘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岫蔷薇话题一转,说到。
“我……”湘君原本准备妥当的说辞,此时已经说不出口,他看着岫蔷薇纤弱的身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夜风吹下悬崖,仿佛比池中清水还容易被风吹皱眉头。
最后,湘君咬着牙,哪怕心中的痛更加沉重,也还是说了出来。
“蔷薇,你对我的情义,我如何不懂?而我却没能早一点明白你的心意,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会将我的心交给你。我,会娶你。”湘君往前一步,将岫蔷薇搂入怀中,满含柔情的说到。
“刚才,我又梦到了赤练,我唯一的兄弟。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可是,他却没有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三天后,我就要和你成亲,我多么希望他可以出现。这封信,是我相对他说的话,请你帮我转交给他,好吗?”接着,湘君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说到。
“放心吧,这封信我一定会交给赤练大哥的?我也一样他能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岫蔷薇将头靠在湘君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模样,带着一抹笑容。
“湘君,叫我月华,好吗?”岫蔷薇接过湘君手中的信后,渴望的问到。
“啊……月……月华?”湘君一愣,随后才想起,这是只有虎王才可以这样称呼的岫蔷薇的小名。
“再叫一次,好吗?”岫蔷薇再次说到。
“月华。”湘君心中虽然不乐意,还是轻声呼唤到。
这一刻,湘君感觉心中的罪恶感彻底弥漫开来,这一份痛苦几乎让湘君不能自已,仿佛下一刻就将他彻底吞噬,堕入罪业的深渊与无边的苦海。
然而,岫蔷薇却抱着湘君,抱了很久很久。直到月色西沉,天色将晓。
带到湘君离开之后,岫蔷薇脸色一变,原本的柔情纤弱,此时却变得冷漠孤傲。她将湘君的信拿出来看了看,最后冷笑一声,将信彻底焚了个干净。
“湘君,你永远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是我的,必须是我的。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愿意和我成亲,这真的是你的本意吗?不行,我还得让师父加一把火。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信你!”岫蔷薇冷冷的说到,一挥衣袖,将云海惊碎一片。
……
湘君回到洞府之中,等待着他的族人前来报信,直到一天以后,才有一个人极速赶来。
“湘君,湘君!”洞府之外,有人不断呼唤着。
湘君出门一看,随即一愣,惊呼到:“居无竹?你怎么来了?”
“湘君,不好了,苦竹林出事了!有一神秘强者突然杀到苦竹林,打伤了好多人,还好有着你留下的阵法,才堪堪抵挡。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居无竹急切的说到。
“啊,到底怎么回事。”湘君连忙问到。
“来不及了,你快随我回去吧!一但晚了,苦竹一脉就保不住了!”居无竹焦急万分。
“好,你跟我去见虎王,请他帮忙!”湘君连忙说到,便带着居无竹上了古破山,去见虎王。
“虎王,我族遭逢大难,还请虎王相助!”湘君见到虎王之后,急切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