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别泼我脚上了。”
姜萌萌抬头一看，当场吓得手里的酒差点洒出来，双腿一软，被身旁的玫若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玫若看清大小姐的长相，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只能保持沉默。
“大……大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姜萌萌手足无措，秀气的鼻尖上都渗出了细汗，语气焦急，引得两侧人纷纷望了过来。
蜜茶盯着她窘迫的脸，“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大小姐，就可以随便泼我的脚吗？”
“不，不是！是我不小心手抖，绝对没有故意泼您啊！”
姜萌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顾矢夜难得有兴致，支着下巴问，“泼脚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下午去引龙司水的时候，她故意弄湿了你的鞋子？”
蜜茶朝面色冷淡的穆连城望了一眼，“你猜得不错。这妹子还说，我穿一身俏，要勾引谁来着？”
萧无邪一口酒喷了出来，“我去！你勾引男人？有没有搞错！你还需要勾引吗？勾勾手指一大波弟兄等着侍寝唔唔！”
凉枭叉了一块完整的鹅肝塞他嘴里，笑眯眯道，“别理他。”
蜜茶瞪了眼嘴上不知道把门的萧四，这家伙真是欠扁得很！
此刻，姜萌萌的头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听到案几后面的女孩云淡风轻的声音，“大多数祸都是从嘴里惹出来的。你下去吧，以后谨言慎行。”
姜萌萌顿时抬起头，无法置信。
“是……我会记住的！谢谢大小姐教诲！”
直到人已经下去，萧无邪吐出一大口味苦回甘的法国鹅肝，猛灌了一口红酒，才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刚刚说你勾引谁来着？不会是穆连城吧！”
蜜茶怒：“吃你的晚餐吧！”
这家伙居然一猜一个准，神了，怎么不猜凉枭或者其他弟兄？
穆连城好似没听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容而优雅地品着醇酒。
察觉到身侧的顾矢夜偏头望着自己，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指略僵硬几分。
久久之后，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没有移开，反倒更加炽热直接。
“看我做什么。”穆连城微恼。
顾矢夜往他身边靠了靠，“因为，你好看。”
属于女人的沁香萦绕鼻尖，穆连城绷紧了脊背，心思紊乱。
修长手指捏紧酒杯，猛地昂头，一饮而尽。
“脸红了呀。”顾矢夜伸出涂着殷红指甲的手，点了点他的脸颊，玩味似的。
穆连城不受其扰，心绪更加难以控制，俊脸黑得彻底，几乎咬牙切齿地瞪她：“顾矢夜，请你自重。”
“人人都说我轻浮，我自重给谁看呢？”
顾矢夜轻笑一声，终于没再逗他，拿起酒杯，百无聊赖地品着酒。
穆连城：“……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需要解释。”
女人的目光不再望过来，而是缥缈迷离地望着别处，一汪眼眸好似蕴含着数不尽的故事，周身萦绕着落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