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看向秦役：“小役，你怎么说？”
秦役心下一叹，她的原计划就是刚才和方氏回去的，却被程清曜给打乱了。明知道他是装的，但看着他大哭大闹，她就忍不住顺着他了。
“我回去。”
“小役……”
“晓芙，”秦役朝程晓芙虚弱一笑，又朝程夫人行了个礼，“这段时间劳程府护佑，感激不尽。”
程府和秦府很久以前便有往来，程夫人也算是看着秦役长大的，看着她这个样子，焉能不心疼？
但再这样闹下去，于秦役，于程府都不好。
“我这里有个精通医毒术，伸手又好的丫环，你把她一起带走，”程夫人顿了顿，“先前你没跟方氏走，如今自己回去，便是落了下乘，你可知晓？”
“多谢张姨，我知晓。”
“将军府离程府不算太远，若有事，直接让红柔带你回来，”程夫人加大了音量，“红柔。”
一个其貌不扬，但身材姣好的女子走了进来。
“红柔，日后秦小姐就是你的主子，明白吗？”
“是。”
红柔应下之后就朝秦役见礼：“主子。”
秦役明白，这不是普通的丫环，而是程府培养的暗卫，这番好意她自然不会拒绝，轻柔一笑：“不必多礼，以后你就跟纤儿一样，叫我小姐吧。”
“是。”
为了防止帝王猜忌，很少会有人培养暗卫，但私下里也是有的。
培养暗卫耗费心力不说，要是被帝王发现了，免不了会有猜忌和不快。
程夫人肯送她一个暗卫，可见其心。
秦役没有多做停留，带着纤儿和红柔坐着程府的马车走了。
不敢留不敢留，要是程清曜又冒出来大闹一番，她难免会心软。
秦役：“唉，情爱误人啊。”
小8：“你明明知道他是装的。”
秦役：“但是忍不住啊。”
小8：“稍等，我去商城买副墨镜。”
秦役：“我们还有能量？”
小8气道：“我待机了！”
秦役：“……”微笑。
将军府。
方氏刚回没多久，跑到老夫人那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气还没顺，就有门房来报。
“表小姐回来了。”
方氏冷笑：“我八抬大轿接她她不回，如今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倒知道巴巴的回来了。”
老夫人也气，但还能忍：“去把她接过来。”
方氏纵然心中不悦倒了极点，但还是带着下人去亲自把秦役接到老夫人的院子来了。
老夫人看着她比起在将军府要更显康健的面庞，眼眸闪了闪，一副心疼慈爱的模样：“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快，过来让外祖母看看。”
秦役上前，泪眼盈盈：“祖母……”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好孩子，好孩子。”
“祖母，”秦役咳了两声，十分难过，“表妹为何……为何要害我……”
老夫人满是怒气：“那没心肝的东西！役儿莫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害你了，害你的人都被关起来了，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秦役感动的点头：“多谢外祖母。”
“傻孩子……”又是好一番安慰，老夫人才看向了纤儿身旁站得恭顺的女子，“这是你的丫环？怎么没见过？”
“我去程府时只带了纤儿和金铃，金铃她……”秦役有些不好意思，“晓芙见我只有一个丫环照顾，便送了一个丫环给我，金铃她……晓芙也是太关心我了，还望外祖母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