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汐的吻带着怜惜和心疼，细细密密落在有痕眼角，吻去她沁出来的泪滴。
有痕慢慢睁开了眼睛，对上月汐欲说还休的眸子。
“月汐......”有痕伸手，揽住月汐的腰，头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在。”月汐任由她抱着，顺势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声音低醇，“不是说好再不为他流泪的吗？你为什么又哭了？”
“我......”有痕语塞，“我只是，觉得自己欠他太多。”
“他是真的爱惨了你。”月汐碰碰她的额头，“他为你开辟的那片时空，是他精心打造的，里面的一切都特别适合有孕在身的你。在他将你拽去时空缝隙后，我曾一度怀疑他的用意，可当我来到那片时空，看到安然无恙的你，我便知道，他带走你是因为他爱你。”
“可是我......”有痕不知该说什么。
“小笨蛋！”月汐揉揉她的头，“天意如此，造化弄人，你又何必自责？在大义和你之间，夜凛选择了大义，等他回头之时，你已不在原地，这只说明是你们缘分不够。”
说到这里，月汐的声音更加低沉，“如果，真的要怪，应该怪我。”
“怪你？”有痕一滞，想到什么，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声音低低的，“是我自己爱上了你，也是我自己愿意嫁给你的。那时候，我并非是将你当作他的替代品。”
“我知道。”月汐唇角勾了勾，“我是说，如果当年我的修为也像夜凛一样厉害，我就可以保护你免遭毒手。如果当年我没有在你身上种下同生共死蛊，你就不会随我一起死......”
“你以为，你没了，我会独活？”有痕懂了他的意思，打断他的话。
月汐一愣，随即眸光一闪，低头吻住有痕的唇瓣，“谢谢你，一直选择的是我......”
两人一番缠绵，却听得月无痕在寝殿外喊，“阿爹，你在吗？”
月汐坐起身子，衣袖一拂，寝殿的门开了。
月无痕抱着月凛走了进来，见有痕醒来，他眸光一亮，快走两步，“娘亲，你醒了？”
“嗯。”有痕笑着靠在月汐怀中，看着月无痕怀中的月凛，“弟弟没闹你吧？”
“阿凛可听话了。只是......”月无痕低头看看怀里闭眼昏睡的月凛，半点不敢隐瞒，“他这三日几乎都没睡。”
“这是为何？”有痕微怔，坐直身子，接过月凛想要一探究竟。
“阿凛一直在翻那本手札。”月无痕也是不解，“阿爹说那是一位故人留给阿凛的，可我看来看去，那上面分明什么都没有。偏偏阿凛看得津津有味。”
月汐挑了挑眉，“手札呢？”
月无痕双手奉上。
月汐翻了翻，眸光微闪。
有痕替月凛把了脉，一脸震惊，“他怎么......”
“修为大增吗？”月汐并不吃惊，“他应该是把夜凛留下的手札看完了。”
“这手札上有夜凛留给他的传承？”有痕恍然大悟。
“你忘了？夜凛说过，这孩子未来大有作为。”月汐凝着月凛。
有痕看着月凛，神情有些复杂。
突然，月凛的眼睛睁了睁，乌漆漆的眸子看了看有痕，唇角漫开一丝颇有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