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啼魂兽的内丹入药，为保证药性，必须确保其一直和活着时在啼魂兽体内一样。”夜凛低声解释，“这玩意儿很邪门，靠得太近会被它摄魂。儿子还小，我们决不能冒这个险。”
“真的？”有痕的身子当即缩了回去。
“自然是真的。”夜凛说着，手指弹出一道白光，将有痕护在其中，这才开始炼丹。
他手一挥，那内丹飞进小炉鼎之中，同时，两味药材的粉末也飞了进去。
夜凛一抬手，小炉鼎飞到半空，他掌心中飞出一道白光，用内力操控着小炉鼎飞速旋转起来。
半盏茶之后，小炉鼎开始泛红，转动得更快，夜凛不断招手，各种药材的粉末依次飞进小炉鼎当中。
满屋药香。
奇怪的是，屋里的温度并没升高，反而越来越低。
有痕环着自己的双肩，聚精会神地看着夜凛的每一个动作。
她早就知道，自己虽然失忆了，但从前的本事却一点没忘。如何修炼，如何炼丹，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有痕心中明白，夜凛如此炼丹非但没有任何问题，还倾尽了全力。
他每转动一次小炉鼎，就会释放一缕灵力和神力进入，混合着他的内力一起炼丹。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小炉鼎里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炉鼎中突然冒出来一阵红光，接着，又是一阵黑光，屋里的温度一下就升高了。
夜凛紧绷的侧脸似乎松了些，输送进小炉鼎的灵力和神力却更多了。
又一个时辰。
桌上的药材粉末全部用完，小炉鼎转动的速度才慢慢减缓下来。
屋里的药香更为浓郁。但仔细一闻，就能发现这和此前的气息有了明显的不同，似乎在此前的药香中生生变出来另一种气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凛收了手。
小炉鼎又在空中转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停了下来，稳稳落在了桌子上。
有痕手一点，破开夜凛为自己结的结界，走上前，低头去看那小炉鼎，却见里面躺着三粒丹药。
这丹药至少有十二品，每粒都萦绕着充足的灵气。特别之处在于一半黑色一半红色，就像在丹药上落下了阴阳双鱼。
更神奇的是，这丹药隐隐透着两种风格不同的气息，并不相溶，却也没有相互排斥。
有痕总觉得这丹药自己在哪里见过，可脑子里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瞪着眼睛，刚想再看个仔细，夜凛已经将药收了起来。
有痕看看夜凛略显苍白的脸和额头的汗珠，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累坏了吧，你快服粒丹药补充一下元气。”
“好。”夜凛使了个清洁术，将自己和屋里恢复了干净，这才接过有痕手中的丹药，“我进屋打坐。”
片刻之后，屋里亮起一道白光，夜凛入了定。
有痕站在那里，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三粒丹药。
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不安。尽管那些药材她都忘记了，但在夜凛将药材变为粉末时，她能判断出那些药材的确利于滋养神魂。可是，那啼魂兽的内丹，她完全不知道功效是什么。
她亲眼看着夜凛炼制出了这三粒丹药，却拿捏不准这丹药到底有什么用。
月汐服下这丹药，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