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因为在它眼里，白团子就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骗取自家小七的关心。
果然带毛的情敌什么的，是最讨厌的！
心机四脚兽！
“身体健康？”慕瑾月有些不信，毕竟白团子的样子，怎么看都怎么不正常。
当然，她也不是怀疑布丁的分析。
既然身体健康，那可能有别的原因，或者是让布查探不出来的东西。
“白团子，你可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慕瑾月朝它问道。
曾经她听过白团子口吐人言，只是大部分时间也没听见它说话。
与她契约的其它几个，都能与她心意相通，唯有白团子，若是它不愿，她便始终看不透它在想什么。
白团子抬眸看了看慕瑾月，又恹恹的低下头。
慕瑾月只能根据契约，听到白团子的一声“没有。”
没有不适，只是浑身的气力都好像受到什么压迫，所有的精神气都像是被什么掏干了一样。
只是这话白团子没有说。
所以慕瑾月自然不知道。
从白团子口中问不出什么，而布丁又说它无视，慕瑾月只能迫使自己放下心来。
只是脑子里到底是有些乱。
一会是惦记着白团子的反常，一会又是圣女为什么会知道慕家，一会又对自己突破的事情感觉不解。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毫的过去，可是没有一件事情能让慕瑾月理出头绪的。
入夜之后，天空繁星密布。
慕瑾月坐在干净的石阶上，仰头望天。
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发呆，只是看着那漫天星辰，整个人的注意力就渐渐被吸引力。
那广阔的天空，就像是有一个漩涡，将她的心神吸引过去。
天地广阔，心神放空。
偶有低头，便会感觉自己处于这方天地之下，究竟是有多么的渺小。
慕瑾月有些恍惚。
于世间万象而言，自己是这么渺小的存在，放于天地几乎是可以被忽略的。
自己的存在好像是那么的渺小。
曾经，她以为自己已有黄阶修为，实力高于那五国的千万人，心里想着，就算到了十城这样的修为也绝对不低。
可是真正到了十城才知，她的实力修为确实不低，前提是在与同龄人相比的情况下，而且尚不能称作是最强。
毕竟像风楹那样，玄阶高等都说自己修为差，那自己只比她高了两个小阶等也不会好到哪里。
从五国到十城，她就像是从一个天才变成了普通人，这样的落差，难免会让她心里压着一口气。
平时，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这个，毕竟来到十城时日尚短，哪有时间考虑自己的情况，满脑子都只有避开未知的危险。
可是居于广阔天地，方知自己的渺小，方知自己的普通。
这样的认识，原本会让人心生颓然，而慕瑾月此刻的状态也是如此。
毕竟感受到了挫败。
可是很快，她的眼眸里却爬上了坚定。
“在五国里，从废物到让人惊叹的天才，我用了三年爬上来。到了十城，就算我以普通人的水平起步，难道就不能重新变为天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