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月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柳氏竟然还会卖惨。
虽然心里嘲讽得紧，但是毕竟有人要演戏给她看，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何况，她也饿了。
本着不能苛待自己的想法，慕瑾月极为坦然的和柳氏坐上了同一张桌子。
这一桌子的好菜，都是慕府的东西，总不能只便宜了柳氏吧？
想着，慕瑾月便勾了勾唇，眉眼微扬，似乎心情不错。当然前提是要忽视，那双眼眸深处藏着的讽刺与冰冷。
柳氏说话的时候，眸光自然没有从慕瑾月身上离开。
说得更确切一些，慕瑾月自进来起，她的一举一动，脸上的任何神情，有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落在柳氏的眸子里。
这个时候，柳氏见到慕瑾月这副作态，只觉得有些诡异。
这个贱丫头真的是和以前太不一样了，和她坐在一起都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不过她毕竟还算是当家主母，就算感觉诡异，也不会像那些上不得台面一样的仆从一般无能。
“二婶怎么不说了？”慕瑾月唇角含笑，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只是她单手撑着下巴，眸光散漫的看着柳氏，哪有半分恭敬，连好好听话的姿态都没，就像是在茶馆等着听人说书一般随意。
柳氏看她的样子，被气得险些失态。
有用帕子摁了摁眼角，才压低声音似乎是有些伤心地说道：“家主病重，府里的人自然是忧心不已，我也因此茶不思饭不想了好久。这还是今儿个稍稍有了点胃口，加上大小姐你回来了，才让厨房多做几个菜的。大小姐若是要因为这几个菜，觉得我对家主的病情不伤心，那我可冤枉了。
至于奴大欺主这事，大小姐可能是有误会。因为医师说家主这病要静养，所以就吩咐家主那边的下人，让他们少在家主身边走动，以免扰到家主静修。毕竟没有什么事，比家主的身体更重要的。”
柳氏明明做着要害老爷子的事情，但是一开口就是什么都是为老爷子好，她担心老爷子都吃不下饭了。
这白莲花的架势，真的差点让慕瑾月还没吃，都觉得恶心。
难怪慕婉颜和慕如芬如今白莲花架势这么强，原来都是这里学的。
二房果然是风气不正！
“是吗？”慕瑾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说到这个医师，婶婶不如说说是哪里找的。我总觉得爷爷的病情有古怪，我想会不会是这个医师诊断错了，或者多找几个医师来开看看比较合适吧？”
慕瑾月边说边打量柳氏的神情，似乎想判断什么。
而柳氏一听慕瑾月的话，并没有慕瑾月想象中那样露出惊慌的神色，而是极为笃定的说道：“这诊断不会错的，老爷请了两位医师来看过。何况都是从宫里找的医师，不可能有问题的。”
慕瑾月看柳氏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对爷爷下毒的样子。
当即便觉得有些诡异。
想让布丁分析一下柳氏有没有说谎，可是偏生这个时候布丁已经沉睡。
无外力可借，她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