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灰衣导师一心求死。
毕竟筋络毁了，丹田毁了，如今他已然是一个废人，断然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活着也只是饱受折磨，倒不如死得干净。
他可能还没明白姬卿那句话。
姬卿不是仁慈良善之人，不是废了他的丹田就好。有时候，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为什么我动不了了。”一心求死的灰衣导师，瞪着眼睛突然有些惊恐。
他一心想死，但是这个时候不管是撞墙自杀，还是咬舌自尽都做不了。
身子动不了，唇齿间似乎有力量在阻止他咬舌自尽。
“呵，愚蠢。”
随着一声冷嘲，一股奇特的力量自姬卿的手心，缓慢地涌入灰衣导师的身体脉络。
灰衣导师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切，想要躲避，身子却动弹不得。
陌生的力量从一涌入开始，就让他觉得自己的脉络像是被什么拉扯一般，又痛又麻。先是只有手臂上的脉络有这种感觉，但是渐渐感觉爬遍身体所有的脉络，爬上心口……
“啊！”灰衣导师脸上的神情都扭曲了，手指在地上的石头上抓挠着，就算破皮流血也没有停止动作。
他像是不知疼痛一般。
实际上不是不知，而是相较于浑身其他地方，手上这么一点破皮的伤痛根本就是无足牵挂。
“你放心，你既然不想说，我也有的是时间。至少折磨你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而且手段也不会一样。”姬卿淡淡地说道，眸色里冰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院、院长，救我，杀了我。”灰衣导师看着许久没有说话的院长，哀求着。
他的额头上已经沾满了忍耐的汗水，整个人的神情，就便是在哀求也还是扭曲的，看起来倒是真的可怜。
只是，院长摸了摸鼻子背过身去，假装看不见。
毕竟姬卿公子要动手，他就算作为玄灵学院的院长也拦不住，何况这灰衣导师还是与外人勾结，他犯不着因为这么一个货，得罪姬卿公子。
“呵。”姬卿又冷嘲了一声。
不到三息的时间，灰衣导师自然是忍耐不住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先停手！”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要我停手，总得让我听听你说出的话到底有什么价值。”姬卿轻嘲了一声，狭长的眉眼里暗潮涌动。
他的脚往前走了两步，浑身的压迫，让人根本无法再在他的注视下，耍什么花招。
“唔……那个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非常厉害，应该也是从十城来的。别的我不知道。”灰衣导师艰难地说着话。
不过他这么透露的一点点消息，根本没办法让姬卿满意。
当然，灰衣导师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只是疼痛太强，让他很难把什么都一次性交代清楚。
“但是之前他让我办一件事，就是让慕瑾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测试里。”
这话一出，姬卿的眸光微微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