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月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姬卿是一种感觉，反正复杂得紧。
她的前半生，可以定义为全部都是以数据为伍的机器人和不善与人交流的废物，所以与人交流一直是一个硬伤。
她更不懂，人世间那些交流的弯弯。
如今却亲近，最信任的不过是爷爷一人罢了。许是因为那种剪不断的亲情，也或许是因为记忆里的那种温暖的感觉。
而除了爷爷，对她影响最深的便是姬卿了。
罢了，不想了，反正人都走了。
……
而此刻，姬卿其实没有走远。
他背手而立，身后跪了一个身着黑衣，看不见面容的男子。
“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姬卿突然开口，声线冷得像是能掉冰渣子一样。
这是与面对慕瑾月的温和全然不同的性子，如此冷然，才是外人所熟悉的姬卿公子。
“阁主，那个女人不过是区区五国里的人。就算是天赋再好，可是她这么晚才开始修炼，这样的低贱无能的人，不值得您对她这么好。以您的身份……”
“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姬卿微微侧了侧脑袋，看着那人眸中没有半分温度。
男子只得低低应下一声，“属下不敢。”
只是他这话刚刚落下，身子便是被一道强悍地力量掀翻。
“墨五，你记住，她是我唯一的师妹，她究竟如何根本不是你有资格能谈论的。我派你过来，是来保护她的行踪。上一次她被人欺凌，你不出手，我已经提过一次了。这一次，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候，你也不出手。你不必再守着她了，去炼狱里待一年。”
墨五立刻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姬卿。
他竟不知，五国的人竟然能让自家阁主如此维护。
不仅是因为去炼狱的惩罚是那般的重，不死也要蜕去半条命，还因为墨五这是第一次听见姬卿说了这么长一串话。
而这些都因为慕瑾月。
“属下不服！五国的人，有什么资格做阁主的师妹……”
墨五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子就往后倒去，唇角溢出鲜血。
这一次，姬卿没有说话，但是被那充满威压郁冷然的眸子看去，墨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而且姬卿也没有再给他机会诋毁慕瑾月。
*
“白秋彦，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病了？”姬卿来到墨九阁，看着白秋彦突然回来，也不问旁的，就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边白秋彦，还在喝水，听到姬卿问的话，直接是吐了一口水出来。然后脸上带着笑，有些玩笑般说道：“你当然是病了，而且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不过，干笑了两声之后，并没有人理会他。
白秋彦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算了，像姬卿这样的人，给他开玩笑是真的难。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白秋彦一边问道，一边朝着姬卿走去。
见姬卿面色红润，显然是没病的。
不过姬卿竟然问了，这把个脉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