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花搓着手，她来的时候就同陆淮南说过，婉婉聪明，任何事情都瞒不了她。
“……你四爷爷家里的人来帝都了……”牛翠花说这句时，都不敢抬眼看陆清婉。
“四爷爷？”
陆清婉抬起俏脸，如果自己没记错——一周前，他们离开北极村，四房家的陆向北，还偷偷唾弃过他们是为了享福，抛弃陆家的存在吧QAQ
只要是想要陆向北当初维护杜桂兰的嘴脸，陆清婉就气不过。
“你三叔透露的地址，然后你四爷爷就觉得咱们大房家里自己发达了，就忘了本。”
陆清婉：？？？
四房家里果然是脑袋不好使的。
陆淮南刚刚在帝都大学找了份安保的工作，牛翠花的摆摊还没有开始实施，四房就要揣着行囊来让他们大房照顾了？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妈。那四爷爷他们已经到了吗？”
牛翠花知道陆清婉分得清楚，毕竟现在他们一家子在帝都还没有房子，即便是顾知青说房子是给婉婉的彩礼，但毕竟还没正式跟顾聿轩成亲，所以这礼宁可暂时放着，也不能打着顾家的名号去装陆家的脸。
“还没有呢。”今早婆母卢秀芝和丈夫陆国华的意思是四合院是婉婉的彩礼，就算到时候陆向北想住，也得征求婉婉的意见。
“这不是，你奶和你爸，让我过来送饭时，来问问你吗？”
自打删次家庭会议以后，大房要商量的内容，倒没有落下过陆清婉。
“妈。我知道你心软，但是你想一下救济亲戚，也得是要考虑咱们家现在的条件。我们不能说自己都喝不上了，还要在亲戚面前装大爷……”
牛翠花既然来找陆清婉，又是煎了她爱吃的小银鱼，又是给她粘豆包，肯定是做好了接济四房的到来。
之所以会过来问，更多的是希望从陆清婉的口中听到一个和自己决定吻合的答案。
陆清婉拉着牛翠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和奶奶还有爸爸选择相信我，那我就把我个人的想法总结一下——
人可以见面，长久地包吃包住不现实，因为咱们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呢。”
牛翠花心里那丁点儿幻想也随之破灭，可能对于她这样的家庭妇女来说，习惯了亲戚有难就帮扶，即便对方不知感恩之心也无所谓。
所以现在，陆清婉必须打消她和卢秀芝过去养成不好的这份习惯。
“婉婉。你说得对。”牛翠花回握住陆清婉的手，“我回头你就给奶奶说。”
“对了妈。”陆清婉从行李袋里取出另一条长裙，这是刚刚给顾聿轩穿女装时，她在随身空间里顺着取出来的，“你试一试这条裙子，合不合适？”
牛翠花看到花花裙，居然也害臊起来。
“婉婉。妈妈怎么能穿这城里人的洋乎玩意儿？”
牛翠花自动陆清婉手里的裙子归结为顾聿轩送的。
“妈。瞧你这话说的，那城里的女人是人，咱们农村的就不是人啦？”在陆清婉的推搡下，牛翠花穿上了那条时髦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