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没有意见，等外卖的时候，转身下了茶水间，将自己的杯子里的茶叶倒了出来，放在架子上晾干。
电竞没有睡眠，晚上不练到凌晨两三点是不能睡的。
不过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磨，一点前都会提前离开。
钱舒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来，他揉着眼睛看夜溟：“还练呢，别老是跟那些小鬼头一样晚上熬，再熬下去，会短命的。”
夜溟笑了一声，不太在意：“陈威走了？”训练室里桌上的东西都没收走。
钱舒点头：“走了，回宿舍收了行李就走了，本来还给他三天的交接时间呢，他估计也不想留在这儿。”
“他真正走的原因是什么？”夜溟拿了一个玻璃杯，打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一边等变凉。
“切，还不是嫌俱乐部给的钱少。”钱舒靠在背后的橱柜上，双手抱胸，“我们GOW出手已经够大方了，他竟然还嫌少，我就看他出去别的俱乐部是不是真的能在GOW多。”
“少？”夜溟对钱多不多这个没有仔细算过，钱舒每次都会定期往母亲手里攥着的银行卡拨钱，拨钱都是按照他的收入3%的比例拨过去，反正每次母亲去银-行拿钱，都说会被吓到。
“他自己狼心狗肺，想要一步登天，想拿像你这样水平的工资呢。”钱舒摇摇头，把热水装好了就打算回去睡。
“哦。”夜溟应了一声，他知道俱乐部的工资是按照每个人的水平等级来发工资的，但具体差多少他也不知道。
他伸手去接放在桌上的热水，被烫了一下，才想起来，叫住钱舒：“哎对了，新的ADC找到没有？”
钱舒靠在玻璃墙上，一脸怨念：“没有啊，哪有这么容易。”
夜溟想了一下，说：“你去直播平台找一找吧，或许能有让你比较满意的。”
“谁？”以钱舒敏锐的鼻子，早就嗅出了不平常，他挑眉，“你有合适的人选？”
夜溟一愣，否认道：“不，不认识。”
“能透露一点信息么？茫茫人海让我去找，不是增加我的工作量么。”
夜溟捏着发热的杯子略一思索，道：“我不是想靠我的关系去增加他加入俱乐部的可能性，这过程还需要教练去考核，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钱舒切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后门？”
夜溟：“……”
“放心吧，能进入GOW的，绝对是我精挑细选的人。”说完，钱舒转身上楼。
夜溟拿起热水杯喝了一口，凉凉道：“陈威不就看漏眼了么。”
钱舒走到楼梯台阶，差点被绊了一脚，他哼了一声：“那是百密一疏！”
之后的几天，又开始了跟往常一样的训练生活，施轩在训练室里缠着纪云打闹，时不时逗林予曦一句，惹得人家脸红耳赤。
教练沈安最近忙于训练二楼的预备队员，就差想要揠苗助长，把这些不争气的小鬼头拔一个出来，顶上三楼的ADC位了。
可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水平不到位，潜力又不足，苦恼得焦头烂额。
夜溟踱步来到二楼，那些预备队员顿时伸直了脖子，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他看得直发笑，靠在玻璃墙上等沈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