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航空公司不是歧视，但对于专业素养要求非常高的职业来说，飞行员暂不招收肢体残障人士。”
“我哥腿儿是我给踢得，过些天就好啦。”
航空公司老总还是摇摇头，并且伴随着不屑。
“你们不能把对我的成见，放到我哥身上呐。我妈之前是得过间歇性精神病，但不是我哥的亲妈。”
航空公司老总微微皱眉，继续听着卓姣儿的讲诉。
“同父异母。说白了，我跟我哥，是一个爸两妈。”
“那就更不行了，按照航空公司的规定，是不招收家世复杂的员工。”
“为什么？几个家管你们什么事，肯定能够好好工作就行啦。再讲，我都想咬你们啦。”
“简历里面，要填写家庭成员一栏，只要兄弟姐妹过多，七八股八大姨也往里写的应聘者，一律刷掉，免得将来给航空公司特麻烦。”
“可我哥，不是没写嘛？”
“没写就更不行了，你哥他虽名字里有两个诚，但他并不坦诚，讲话不诚实的员工，我们航空公司拒收。”
“有什么的呀？说得是开飞机，好像挺牛气一样，是在天上，在地上就是出租车司机罢啦。高技术含量工种？我要学，也会开好吗，不就是那几个破按钮，以为我学空乘专业，没参观过飞行舱？哥，我们走，不应聘了呢，宁可在家待业，也不去那种破地方，小小的空间，跟公交车上收门票的有何区别？全都是航空公司一手炒作，好像做飞机多高大上一样，还不是想着多挣钱呐，每个人明明都只有一个小位置，非得宣传得头等舱就要贵几千，全是忽悠人。哥，咱去高铁面试。”
卓姣儿气得龇牙咧嘴，航空公司老总，却总是礼貌笑着，不时加上点哼鼻音。
“别在这儿闹了，卓姣儿。我是专门学开飞机的，学校总计培养一位飞行员，均需要花费不少钱，我不能辜负航空航天学院。”
“哥，你有没有种？都被人说成残疾人，怎么解释都不听，你还要留在这儿？被他侮辱你也有精神病？”
“卓姣儿，你先回去吧。”
“不行。屁空乘，屁飞行员，到底有多厉害？只是服务罢啦，有科学家能耐？还是比作家有才？早知道，我哥就应该报考数学专业，我应该读中文系，将来成为你们的高级VIP，想让空姐行礼就行礼，想让飞行员见一面，兴许乐不颠要见我们呢。”
“可你们，并不是大人物，想凭借爸妈走后门进入我们航空公司，也不是没有，但我第一次看见你们家长那种，只是一味的讲大道理，真正用钱的时候，人都不见了。瞅瞅，电话双双打不通。什么意思，还没明白，把你俩放弃了。凭真本事找工作，当然可以，但你们没那实力，又没钱，怎么办？太难为我了。”
“你早说呀，不就是要钱，给你。”
“卓姣儿，你会有这么多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