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摄工作，就在剧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中度过。韦恩自从当着一百多人的面，逼迫朗多-德隆道歉之后，也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一下午的工作大多都是扎克-施耐德在主持，除了有些让导演是在不满意的地方，基本上就算ng了十几次，他都没有离开监视器后面，甚至都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通常离得近一些的工作人员，偷偷观察导演的动向时，只能看到他绷着一张冰块脸，面无表情的叼着烟盯着监视器。
七八台主副摄像机，正在围着学校里清理好的洗手间，扎克-施耐德可能在刻意学习韦恩的工作风格，使劲板着脸压制自己的暴脾气。
这场戏是德鲁-巴里摩尔第一次出场，与那些稚嫩的小演员相比，她的表现就变得非常好，这个孩子不能说没有演技，只是让糜烂的生活习惯磨光了小时候的灵气。
可与她配戏的两个小演员，明显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一次次的忍不住看向了镜头。这两个女孩一次次的把水浇在德鲁-巴里摩尔身上，却被扎克-施耐德一次次的喊了停。
对这事，所有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明白，只能一遍遍磨，等到这几个女孩找到拍戏的感觉，自然而然就会变好。
成人演员还可以给他们说戏，讲解，可孩子本来就紧张，又没受过专业训练，这一套基本行不通。
“扎克的火药桶快爆炸了！”布鲁斯-罗森布鲁姆坐在韦恩身边，看着扎克-施耐德慢慢被火气顶的颤抖的肩膀。“这才第一天，你为什么不亲自掌镜，扎克的脾气终究是个问题。”
“他必须学会怎么当一个导演！”一直默不作声抽烟，韦恩也发现了扎克-施耐德的情况。事实上他已经进步很多了，如果这是一年前，恐怕火山已经喷发了。
“过两天我要赶回洛杉矶，主要是参加《辛德勒的名单》首映式，还要与凯文在沟通蝙蝠侠的事情。扎克-施耐德必须在我走后带领好剧组继续运行，不然他就干脆自己辞职吧！”
“那卢克呢？”这位制片经理疑惑的问道：“傻子都看得出来，你非常欣赏扎克-施耐德，可卢克-西蒙斯也应该有这样的锻炼机会才对。”
韦恩难得的轻轻笑了笑。“我当然清楚卢克的能力，他是个天才，不过不是当导演的天才！在组织工作、资金把控、与人相处和细致的耐心上，才是他的强项！在锻炼两部影片，他会是一个出色的制片人的，布鲁斯！”
如果他不说，这些优点别人还真轻易发现不了，现在布鲁斯-罗森布鲁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有了卢克-西蒙斯之后，前期筹备工作给他省了很多工作时间。
这些不会让人轻易察觉的优点，结合起来不就是一个温和派制片人的需求吗！虽然卢克-西蒙斯少了制片人最重要的东西，市场洞察力和眼光，可是，那些东西他根本用不到。
因为他只要一直跟着韦恩，这些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
“布鲁斯，扎克不同！”这个幼年期的扎导还没定型，他身上的才华还在一点点的透露，就像现在这样，经过些许锻炼，他就能掌握一个大型剧组开始顺利拍摄了，这是一个导演最需要的东西。
“扎克和我的制作理念非常接近，哪怕这部影片让他拍摄大部分镜头，估计那些资深看片专家们，也绝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我拍的，跟我理念相近的导演，太少了……”
有一些话韦恩不方便说，他锻炼扎克-施耐德掌控剧组，让扎导快速成长是因为DC宇宙！
他有把握《蝙蝠侠》会在两年后上映，DC宇宙已经被他几乎提前设计出来了。对于这种严肃的黑暗超级英雄，观众无非就是两种表现，要么爱到死，要么理都不理，绝对没有中间值。
韦恩打算到时候如果市场反响好，就一部接一部的把宇宙尽快编织出来，看看能不能挑战一下《星球大战》这个世界第一ip的地位。
对于导演这个工作来说，再快枪手也就一年一部最多了，而且后面的特效大片能不能保持一年一部还不一定呢，他也是个人，不是神仙。
这时候，如果扎导锻炼好了，不说升满级，哪怕有他本来百分之八十的功力就够了，到时候有韦恩把控具体方向，宇宙编织的速度绝对要快得多。
可以说，扎克-施耐德就是韦恩为DC电影宇宙，准备的最重要的那个帮手。
“cut！这条过了，各部门收工！”
磨了两个多小时后，眼见天都要黑下来了，扎克-施耐德终于满意的喊了过，所有幕后工作人员开始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休息。
正式开拍第一天就把所有人累的够呛，就连聊天的都少了很多，大家都在低头收拾东西，好早点回到酒店放松。
“那两个bixxh！她们泼了我四十多次，sonofthebixch！”忍了一下午的德鲁-巴里摩尔，终究还是没忍住，大声的跟同是主演的杰顿-李博赫嚷嚷着。
“不管管吗？”尼娜小声提醒自己老板，她看出来了，那个叛逆的姑娘只怕导演一个人。
看着工作人员利索的收拾东西。韦恩就当是没听到那个女孩的叫声，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管她！之前经过了大嘛这件事，她与那几个孩子的关系好了许多，这是好事。”
助理小姐在他背后挥了挥小拳头，嘴里无声的说了句什么，转头准备回车上。
可她的老板就像是知道她做了什么一样，从背后传了一句调侃。“尼娜，这个行为可不淑女！”
等到庞大的车队，开始一辆接一辆的驶出霍普小镇，韦恩才最后一个上了车，安心的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就像清晨出发时一样，汽车慢慢的又返回了霍普港的酒店，人群像蚂蚁一样慢慢散去了。有人直接回了房间休息，有人准备去酒吧喝两杯，可没人注意到，一个脸色苍白无比的身影，慢慢走入了市中心。
朗多-德隆一下午的工作时间，都像是没穿衣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自从中午丢过脸道歉后，所有的员工看他，都像是在看一个猴子的眼光。
“该死的，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该死的，fxxk****……”
嘴里狠狠嘟嘟囔囔着，朗多-德隆离开了酒店范围，独自走入了霍普港市区。
第二天一大早，迎着美丽如画的路边风景，和逐渐冷下来的气温，剧组车队又一次赶往了霍普废弃小镇。
随着有条不紊的准备工作，赶在上午八点前开始了拍摄工作。
“你是一个要面对自己父亲骚扰的女孩，明白吗？”第一场开始前，韦恩耐心的给德鲁巴里摩尔说戏。她与其他孩子不同，拥有丰富的表演经验。“所以，收起你那些做作的情绪，表现得像一个正常无助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一度让他怀疑，直接演一个贱女孩会比较好，只要她本色出演就够了。
“没问题，格林伯格导演。”女孩拍着胸脯答应，这种不用挖掘角色内心的恐怖片，对于她来说真的不困难。
《贱女孩》？嗯？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突然好像有了画面，随着拍摄工作的开始，这些已经被遗忘的画面，开始不断的在他脑子里回闪。
“boss，你走神了！”助理小姐伸手捅了他一下，抬头韦恩就看到所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赶紧挥了挥手，表示刚刚的拍摄没有问题。
用力甩了甩脑袋，把刚刚那些念头都甩了出去，他没时间去鼓捣什么小妞电影。如果《蝙蝠侠》能够顺利开启，估计到2000年之前，他的工作计划都会被排满！
波澜不惊的一上午拍摄过后，下午开始工作后，掌镜的又变成了扎克-施耐德。现在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得到了韦恩的绝对信任，有意识在锻炼他。
这种情况一般开始了就不会停下，除非扎克-施耐德自己作死犯错误，不然这部影片至少要有三分之一，到一半的镜头素材由他拍摄下去。
这个待遇让华纳兄弟的几位副导演都冒了酸水，就连卢克-西蒙斯说话都开始有了酸气，不过韦恩不管扎克-施耐德怎么处理人际关系，如果他压不住影响了工作，自然有自己出面。
只要涉及到小演员的戏份，肯定就会磕磕绊绊的进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韦恩估计，等到自己从洛杉矶再回来，情况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扎克，明天我会赶回洛杉矶，你和卢克要配合好，拍摄工作不能停下来！”
时间慢慢向前走了一周，中午吃饭时韦恩叫上了两位副导演和制片人，走以前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一下。
“还有，注意你的脾气！”他转头看向了制片经理。“布鲁斯，如果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暂时接手剧组！”
这是说给扎克-施耐德听的，也是留给他的一份保险。
韦恩继续说道：“卢克，每天拍摄完的胶片，必须检查过后放回保险箱，这……fxxk，我怎么了，看不清东西了！fxxk……”
这时他模糊的发现，卢克-西蒙斯好像也倒在了桌子上，自己的眼中开始出现双影，甚至出现了一些幻觉！
“boss！你怎么了？”助理小姐一直坐在他身后翻杂志，一抬头发现自己老板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慢慢的歪到了下去。
就在这时，拖车门被“哐当”一下推开了，德鲁巴里摩尔尖叫着跑了进来。“格林伯格导演外面很多人都倒下去了，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