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林霄一枪抽出精准的点在了水草的叶片。
“峥!”下一秒一阵恐怖的反震之力传来，直接将他的长枪给震掉了，跌落在地上。
水草也重新恢复柔软的模样，掉在了河里，随波逐流而去。
林霄长出一口气，太梦幻了，这真的只是一根普通的水草。
“武道之远，非目所能及。”林霄自嘲一笑。
“怎么样？小伙子还想不想学这门神功。？”这时老者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恕罪。”林霄恭谨道，面前的恐怕真是荒院的长老，武道修为恐怖绝伦。
“无妨无妨，你真想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教你。”老者摆了摆手。
林霄眼神一亮。
“只是我这个体系比较特殊，一旦修行没有达到圆满，便不可停下，你天赋不错，但最少估计也要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你不能修行任何其他东西。”老者淡淡道。
“这。。”林霄眉头紧皱，道院大比在即，这一个月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知前辈可否延后一个月？我们马上就要道院大比了。”林霄厚着脸皮向老者问道。
“不行，不行，我修炼出了岔子，在这段时间得休养一阵子，所以顺便教教你。”
“修养之后我不会长留于此。”老者静静的看着林霄，看他如何抉择。
“还请前辈教我!”林霄拱手道，道院大比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比试机会，奖励肯定是拿不到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能冲进前1000，宫主说过会送他一份大礼，但他现在贡献点还有几十万，在外物上根本不缺。
缺的就是一个老师!而拓跋灵玉得带所有新生，不可能只顾自己一个，至于自己那个挂名的便宜师傅就更别说了。
“不去大比了？”老者笑道。
“大比年年有，前辈可不会年年来。”林霄恭维道。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走!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儿了，直到你练成，你老师那边我会打招呼的。”老者大手一挥，直接跳到林霄背上。
“走，背我上山。”
“前辈，你真练功出岔子了？”林霄诧异道。
“你懂啥，这叫化凡，这种境界离你还远。”
林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本功法呢名为《凡武》，他没有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你拿着这本古籍干啥？”林霄诧异道。
“装装样子嘛，嘿嘿。”老者尴尬一笑。
“《凡武》，是一种武道意志，是达到了巅峰之后返璞归真的意志，当然，你离巅峰还远。”
“但是谁又敢说自己一定走到了武道尽头呢？在步入先天前，有一个蜕凡境，本质就是脱离凡俗，开始蜕变。”
“所以理论上，在跨入先天后每一个境界都有一次化凡的阶段。”
“不过你得先走到这个境界的极致，目前来看，你的各大要求已经勉强达到了。”
“只要完成了先天性的化凡，你将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蜕变。”
“不过化凡十分特殊，你不能离开那个地，一但离开就前功尽弃了。”
老者在林霄背上侃侃而谈，终于，在老者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平顶山上。
“感觉没什么特殊的啊”林霄嘀咕了一句，将老者放下，随意搭建了一座洞府。
之前练了一天枪，也有些疲惫了，挑了一块干净的地，准备做点吃的。
虽然修行者已经可以做到辟谷了，但林霄还是保留了许多食材，以备解解馋。
摆出一些瓶瓶罐罐，加好烤肉，刷上秘制酱料，这些酱料有些是古华星上的，有些是炎罗部落的，味道极为鲜美。
“撕，撕，好香啊！”老者耸了耸鼻子，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一把抓起烤肉就开始狼吞虎咽。
“前辈，你如此修为还需要吃这些凡俗之物吗？”林霄不禁咧了咧嘴，看这前辈的样子，怎么感觉像800年没吃过饭了？
“都说我在化凡啦，凡人当然要吃饭啊。”老者吃的满嘴流油，满不在乎的说道。
“真不错真不错，虽然你小子枪法不咋地，但这厨艺是真没的说。”
“继续烤，继续烤”
“得，果然高人咱看不懂”林霄撇了撇嘴，哪个凡人能用跟水草把自己打的节节败退，不过嘴上说着手却没有停下。
一块块金黄的油脂爆发出诱人的香味，十斤，百斤，千斤，一顿饭整整吃了5000斤。
最后林霄都得施展火系法则来烘烤了，然后即便是如此他连一块肉都没吃到，全被老者一个人吃了。
“哪个凡人这么能吃？”林霄满脸黑线，自己不是来练枪的吗？怎么成烧火做饭的了？
这几天下来，林霄都在烧火做饭，那老者还美其名曰，帮他修炼火系法则。
更关键的事，几天下来，林霄硬是一口肉没吃着啊，都被抢了，而且似乎越来越饿，但是想偷吃却没有一丝可能。
终于在烟熏火燎，饥馋难耐的情况下，林霄爆发了，为了一块肉，和老者撕打在一起。
“我这是。。”被揍的服服帖帖的林霄，眼神逐渐清明，“怎么回事，我的力量。。”忽然他脸色大变。
“不用紧张，这说明你化凡入门了。”老者放下猪蹄，剔了剔牙。
“在这座领域中，你会真正成为一个凡人，你的道心也会成为一颗凡心，凡人情绪自然容易被引动。”
林霄默默的感悟着，自己确实完全成了一个凡人，只是本源神眼还在，黑门也在，但没有精神力都开启不了。
而且自从修炼以来，他从未感到过如此饥饿，仿佛饥饿感被无限放大了一般，以至于他都没忍住，为了一块肉大打出手。
“凡心，道心？”林霄喃喃自语。
“道心凡心本是一体，只不过说先后罢，有人觉得蜕凡就能蜕去凡心了？那是放屁？”
“又不是修无情道，谁能没有凡心？”老者喝了一大口酒。
“所以道心不过是修道者者的凡心，是自己的欲望，是自己所想，所做，所图之事”
“凡心也是凡人的道心，他们有自己的理想，有人追求功名利禄，有人追求绝世佳人，有人仅仅想要一口温饱。”
“像你刚刚不也是为了一块肉跟我大打出手吗？”老者笑道。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吃，什么大道什么武学，全都忘得一干二净的。”林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