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柳她们已经凑近观察那桌子上的东西。
不看那怀里抱着的人头，这个瓷妇人和楼下几乎是同一个。
陆灵佑问道：“这是楼下那个吗？活的？”
岑柳还没回过神，满脑子都是在感叹这场历练好刺激。
云辞坐下将剑放在瓷妇人面前，看到它身子抖了一下，挑眉道：“我问，你答。”
瓷妇人抬眼看了云辞一眼。
没说好，也没说不行。
云辞自顾自开口：“你是楼下那个吗？”
瓷妇人本来还想硬气不说话，旁边的雪中盏突然亮了起来。
寒气从剑身上蔓延开，将它被锁链烧红的地方迅速冷却下来。
被火淬过的地方颜色更加鲜艳。
瓷妇人压住口中的痛呼：“你先放开我。”
“还真有神智啊。”云辞将锁链在手上缠了一圈，“既然可以说话，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锁链威胁般继续从景柳身上吸取金光，湛蓝色的链条好似蜡烛，一寸寸朝着瓷妇人点过去。
眼看着那光芒就要蔓延到自己身上。
折磨的很。
瓷妇人选择了屈服：“我和楼下不是同一个。”
云辞点点头：“哦。楼下也能和你一样动起来吗？”
这个瓷妇人和柜台上的长的差不多，大约是同一批烧出来的陶瓷。
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云辞对此半信半疑。
“能动的只有我。”瓷妇人垂下眼，盯着身前因它回答慢就又点亮一寸的锁链，“你把这东西撤了，我不跑就是！”
云辞屈指点在桌面上：“看清楚，你只是我抓住的小卒。哪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
这话说的没毛病。
要不是云辞将它本体挖出来了，被捆住的就是云辞她们了。
瞧着瓷妇人不再挣扎，云辞继续问道：“我们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出手？”
瓷妇人怀里的人头已经消失不见：“闲的发慌。”
“呵，满嘴谎话。”云辞笑着戳穿它的话，锁链往前亮了一寸，“我们中间谁才是你的目标？”
到底是佛修身上的光，带着普度众生的威慑力，身为邪物的瓷妇人明显有些抵抗不住。
它额角有些汗水冒出：“你身上有一样东西。”
云辞挑眉，等着瓷妇人继续说下去。
“我需要那东西延长我的寿命。”瓷妇人直直盯着云辞，“那东西对你来说没有多大用处，你可以给我。”
身上东西多的数不清，云辞问道：“什么东西？”
瓷妇人语气半死不活的：“傀儡之心。”
很稀奇的名字，云辞确定自己并没有听说过。
但瓷妇人很肯定那东西就在她身上。
思索间，云辞从芥子袋里掏了出一样东西来：“你说的是这个？”
摆在手心处的是一个黑色菱形的物件。
是之前石像身体里滚出来后被云辞捡走的。
瓷妇人脸上明显有些激动，也不敷衍了：“果然在你身上。”
“这是傀儡之心？”旁边听完全程的陆灵佑疑惑问道，“那个石像还真是傀儡啊？”
景柳纳闷：“什么石像？”
“进鬼市之前我和师姐遇到了座石庙。”陆灵佑将之前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这东西我们还好奇是什么呢，没想到是傀儡之心。”
“哇哦。”景柳惊叹云辞两人特别的遭遇，“那石像为什么要把你们关进去啊？打又打不过云师姐。”
这也是云辞格外在意的事。
那石像没有灵气，顶多是那看不见的儡丝难缠了些。
要不是自家师妹在旁边得稳着打，真把云辞逼急了她能不管不顾的召唤出生枯兰将整个庙给掀翻。
手心里那东西几乎大小和瓷妇人相等。
放在胸口明显和“心”字差距很大。
“这东西有机关？”云辞将傀儡之心抛了抛，“用法是什么？”
瓷妇人满眼复杂地看了云辞一眼：“你不知道？不知底细的东西你居然也能把它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云辞：“啊。”说的也是。
自己虽然用灵力封住了，如果这是个能爆炸的东西，大概自己芥子袋里放着的那些也会被殃及。
“你说的有道理。”云辞十分平静地接受了瓷妇人的吐槽，“下次我会专门准备一个袋子装。”
可能是没想到云辞会这么回答，瓷妇人一时有些失语。
云辞恍然不觉：“所以这上面有什么机关吗？”
“有。”瓷妇人解释道，“这是鲁班锁，解开就行了。”
说着，示意云辞将灵气注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