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顾东给她换上那条黑色针织裙。
他边给她拉上拉链，边说：“什么时候饿了，我都能给你送吃的。”
沈念的脸一热，“坏男人。”
顾东噙着意味深长的笑，“要点服务费不过分吧。你不喜欢吗？”
好吧，她喜欢，很满意，“你还要五星好评？”
顾东：“……”他刚破那什么，拿五星很正常吧，他这么厉害。
回头还得好好练练，他要让她对他更满意。
##
沈念去到医院已经不早了。她推开何之恒的房门，蹑手蹑脚进去。
微弱的灯光下，何之恒那张连神都嫉妒的脸，散发着清隽温柔的气息。
他还不能平躺着睡，只能侧睡。这要持续一段时间，真的难为他。
沈念看了他一会儿，刚要转身，冷不防被何之恒扯住手。
她一个站不稳，跌坐在床上，差点压到他。
“啊！小心！”
何之恒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深嗅她身上袅尾花的香气，越来越觉得，她一定有某种牵引他的信息素。
不然他怎么会见不到她就失落，一见到她就想黏在她身边？
他低声说：“这么晚了，以为你不来了。”
沈念小心查看他的伤口，“我说了要来，不会骗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无聊。”何之恒说。二十八年来，这是他最像猪的时候，吃饱就睡。
沈念问他：“那小说你开始看了没？等你看了，我要考你的。”
何之恒坐起来，手仍然没松开她，“考我什么？”
“考你对角色的理解。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个人物。你也会喜欢的。”
沈念跟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何之恒静静地听着，这一刻竟像回到了他们的从前。
那时候何之恒已经上大学，沈念帮何之晴带东西给他，饭后，他们沿着湖边小径，边走边聊。
不记得当时聊什么了，竟然绕着湖走了一圈又一圈，怎么也说不完。
后来晚了，沈念好像还有点不舍，她吸着鼻子说：“何之恒，我得走了。你大学可真漂亮，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何之恒很想拉住她，很想对她说：“我等你。”
不过那时候到底年轻，很怕一说出口，汹涌的爱意挡不住，也怕她拒绝，连朋友的位置都不能留。
他以为深埋的这段感情，要抱憾终生了。怎么都没想到，老天还是对他不错的，给了他一次机会。
何之恒又将沈念抱紧了些，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满足。
沈念感受到他情绪的起伏，“怎么了？”
何之恒温柔地看着她，“想起你第一次来我大学找我。那时候不想让你走，又怕吓到你。”
沈念有些惊讶，“你那时候就……馋我了？”
何之恒没否认，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再隐藏那些过火的念头，“嗯，上大学后，很想你。”
沈念都不好意思去算时间。那么多年呢，他怎么忍的？
而且她后来，好像还带着宋辞礼去了一次他的学校，跟他一块吃饭来着。
他看着她和宋辞礼谈恋爱，那个心情……
沈念轻叹一声：“对不起，之恒，我都不知道。我能感觉到一点，但没有想到那么深。”
何之恒捧起她的脸轻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沈念的心都快化了，他怎么能这么仙又这么欲？而且，让她心疼。
她主动吻他，有种想穿越回去的冲动。可是不能，她只能加倍对他好。
“何之恒，你好傻。这种条件你居然玩暗恋。”
好吧，其实她现在很开心，很骄傲。
何之恒：“是谁让我主动挑明都不肯可怜我一下的？”
沈念好羞愧。现在也很羞愧。明知道不能染指，可她染指了。
她有罪。
何之恒捏着她柔嫩的手，“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沈念任由他抓着她的手，抚在他的胸膛上，手心下他强劲的心跳，那么滚烫。
她在他耳边低喃：“不止一点点，是很喜欢。”
何之恒的眼神变深，他不想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