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老人的课堂
想起宋文熙，谢东文的心一下子就飞了，宋文熙给他的感觉太特别了，看到宋文熙就好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一样，那个时候，还是高中时期，虽然有繁重的学业，但是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人情世故，有的就是真诚和单纯。
一个寝室的男生，有的时候可以泡上一碗泡面，结果八个人每个人吃上一口，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谢东文知道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男生的世界里除了讨论自己心仪的大学，就是讨论自己心仪的姑娘，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喜欢姑娘的样子，想象着能够考上大学之后会是多么的潇洒，再往后想想，就是一大波自己喜欢的工作。
有的人想当科学家，有的人想公务员，还有的人想经商，想挣大钱，开豪车，反正就是大家学习的累了就会天马行空地乱想。
但是，大学的四年一晃而过，等愣过神的时候居然发现时代变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苦逼的人生就这样的开始了。
有路子的找路子，有钱的用钱，没钱没路子的就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除了极少数知道自己真的是要什么意外，其他的都在迷茫之中前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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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刚刚过去，又仿佛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
谢东文每次想起刚刚毕业时候的情景，都有些心有余悸。
生活教会了他很多，但是他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农民儿子的热心。
“徐爷爷，和你说正经的，你的医术是怎么学的，为什么你一看就知道该用什么药，我看人家说中医诊疗不是要望闻问切的吗？而你，只是看看问问，甚至是连问问都不问，人家一说什么地方疼痛你就能知道怎么治疗呢？”
谢东文有些哀求的意思问道。
“你这话问的好，这个一是经验，二是是一颗为民服务的心，经验让你知道什么病应该开什么药，最为主要的是经验是让知道这个并是怎么来的，只有知道了是怎么来的，你才能知道真正地对症下药，知道怎么来的，可以通过观察，也可以通过病症的推测……”
老头子说了一通，谢东文今天居然觉得这老头说的是那么的有趣，他感觉第一次有人把中医说的是那么生动有趣，什么只要看到人的脸色，就知道他的病情，还有甚至是听见人的说话，就能知道他最近的情况等等。
“但是，这有什么依据呢？为什么实验室里找不到相关的证据呢？”
这是困扰谢东问，也是困扰很多喜欢中医，但是不懂中医人的问题，中医能治病不假，但是说不出来一个一二三来，或者是说出来的，都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什么五行理论，什么阴阳理论等等，以至于有人说，中医是让人稀里糊涂地活着，而西医则是明明白白地死去，这也是很多人宁愿躺在西医的病床上死去，也不愿意使用中医的原因。
“证据，你要什么证据？”
老人问。
“就是治病的证据呀，比如西医说是什么地方发炎，需要用什么进行消炎？”
谢东文举例说道。
“那还要证据吗？疗效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老人笑了笑说道。
嗯，这是一个大实话，但是确实无法让人信服的大实话，是有疗效，可是为什么有疗效呢？
“我来给你打一个比方，比如，某草地上以前有旺盛的草，还有吃草的兔子，还有吃兔子的狼，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里的兔子泛滥，甚至把草根都给吃了？”
老人问道。
“当然是打兔子了。”
谢东文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打到什么时候呢，统统都打死吗？”
“也不用，但是肯定不能让他们再啃草根，那样，整个这一片草地不就变成沙漠了吗？”
老人摇了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
“不用管他。”
老人说。
“那要是草地沙漠化了怎么办呢？”
“怎么会呢？兔子是不可能把草地变成沙漠化的，除非这里的降水减少，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为什么不能去认为地干预兔子，我刚刚说了，什么东西吃兔子，是狼，一旦兔子多了，那一定是狼少了，自然界从来都是这样，此消彼长，等这些狼发现有大量的食物过后，他们的数量就会很快地增加，那时，兔子的数量自然而然地就会减少，兔子少了，草原的少就相对多了，也就不用啃草根了，草这个东西，只要有充足的雨水，合适的土壤，他们一定会长出来的，他们只是和水分，太阳和土壤有关系，和地面上的动物没有一点关系。”
这老头，把中医说成了是生态平衡？这有可比性吗？
谢东文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当然有了。”
接着，老头子就又开始了那套神乎其神的理论，这一次，谢东文不再喜欢听了，听到一半就连连地摆手说，“徐爷爷，这些和治病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那就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大气所生。”
“徐爷爷，现在的课本上说的是人是类人猿进化来的。”
谢东文笑着说。
“那类人猿又是什么进化来的呢？”
老人接着问道。
“这个，这个我倒是没有研究，反正课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全世界都说人是进化来的，还说，生命起源于海洋里，至于为什么是海洋，我没有研究。”
谢东文道。
“三人成虎呀？我想终究会有一天，说人是大气所生，生于阴阳，归于阴阳。”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说道。
“那你说说，就是生于阴阳，那生病了你是怎么进行推断的？”
谢东文知道在这个地方纠缠，肯定是没有结论的，回到了起初自己想问的问题上来了。
“既然是气所生，那就好办了，人要满足生存的各种条件，也就是气要始终合二为一才行，一旦出现气不能合二为一，那人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
“什么合二为一？”
这一次，谢东文是彻底地听不懂了。
“哎呀，看来和你小子说的太多了，我估计你都消化不了，这样，等你休息的时候，我好好地给你上上课，看来，你小子是孺子可教也。”
老头子嘻嘻一笑，大口地吃起菜来，不再管谢东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