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呢？”冷默涵把面具摘下，清雅的墨眸看向她。
相笙弯了弯眉眼，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好像没说过，要告诉你吧？”
告诉他后他跑了怎么办，这是能交代的吗？
冷默涵垂下眼帘，修长的食指在桌面轻动，相笙眯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轻笑一声。
竟然是这般。
她微倾身，抱住他的脖子，“可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他为什么摆脱不了她的掌控呢，又为什么不摆脱呢？
不太懂啊，这也是她根本看不懂他的地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懂他为什么不反抗。
“如你所见。”
冷默涵微垂着眼帘，他淡声道，在把雪灵玉留下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迟早会查到。
在离开京城与莫瑟会合的时候，在莫瑟询问雪灵玉所托之人时，他就没想过瞒着她了。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彻底冷静下来后会有那么个决定，只要她不对他们乱来，他都可以由着她……
“嗯哼，那你应该有把握离开的吧？”相笙嘴角勾了勾，也算是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要是想，她很难把他带到夜寒宫。
冷默涵感觉到那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紧了紧，他缓了两秒，才淡声开口道：“我说过，不会跑。”
“真的？”相笙挑了挑眉，语气中满是笑意，换言之，她不信，也不理解。
“嗯。”
他低声应下，在她来天下楼与他碰到后，他就没想过离开了。
揽月楼、慕容流风，又加上天下楼被她所撞破，他就知道他越发被动了。也许，他是认命了、放弃了……
“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相笙笑意满满的继续道：“虽然你背后的势力很厉害，但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叩叩——
听到声音的相笙边走向房门，边问道：“什么事？”
冷默涵则是将面具戴上，走到衣柜那边。
“姑娘，梳洗的热水已经备好了，可要现在就送进来？”掌柜恭敬的问道。
相笙将门打开，看了眼掌柜后边搬着个新浴桶的两个伙计，笑道：“送进来吧。”
“好的，姑娘。”
掌柜的笑着颔首，在相笙的视线下，交代伙计们如何动作。
待他们出去后，相笙就略带嫌弃的看了眼那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还摆上两个屏风的一新一旧的浴桶。
她走出屏风，就看到了拿着套衣袍的冷默涵，挑眉：“你的人办事还真是细心，连这里也有备女装？”
温雅的白袍公子微颔首，将衣袍递给她，然后从包裹里边拿出套白袍，走进屏风梳洗。
看着这些的相笙挑了挑眉，走过去打开衣柜一看。
女装有多种款式，鲜艳的、淡雅的、简朴的、高贵的……每式一款，任其挑选。
而男装，深色居多，较为浅的也只有那件蓝色为主的，连件青色的都没有。
也难怪他会从包裹里边拿衣袍，随着时间的迁移，她越发的不许他穿除白色和青色外的衣袍。
她嘴角勾了勾，走到另一个屏风后，褪下衣袍。
行程所带来的疲惫被热水冲洗而去，身上沾染的寒气也被热水驱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