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宇想了想，干脆也不等下午了，这就走吧。
全副武装的做好保暖，把乐乐扔到衣领处，将奇奇塞进大衣里，走人！
路过中院的时候，嚯，这毽子让院子里的孩子们很是着迷啊？
大早上的就已经开始扎堆了。
张晓宇走过的时候，不少孩子都在向他打招呼，他也笑着一一回复。
何雨水等他和其他孩子打完招呼了，才问道：“你要去王主任家了吗？”
张晓宇不忍普通的小事都对她说假话：“不是，出去随便走走。”
何雨水眼睛一亮：“我也去。”
“呃，走呗。”张晓宇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大过年的，就随她心意吧。
“好啊！”何雨水开心的跑到他身边。
原本在门口看孩子们踢毽子的何雨柱，又看到这一幕，嘴里直嘟囔：“唉！没救了没救了！”
不过他在说这话的同时，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贾家门前的那个身影。
嗯，贾家门前除了秦淮如，还有贾张氏，就不知道何雨柱看的是谁了！
张晓宇直接忽视李建军和康九的诡笑，和何雨水走出了院落。
何雨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看见了正好奇四处打量的乐乐。
惊喜道：“你什么时候又喂了只松鼠？”
“刚喂没几天。嗯，她叫乐乐！和奇奇一样，都是我的家人。”张晓宇认真的向何雨水介绍。
“乐乐，你好啊。”何雨水兴奋的冲乐乐挥手，没想到却把乐乐吓得躲进了衣领。
何雨水有些失落：“为什么你喂的小动物都只亲近你一个人？”
“可能，我和她们的气场相合吧。”
“气场？什么意思？”
“哈哈，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不要这么说啊！王主任不是你的表姨吗？还有李建军和康九他们。而且，还有...还有...我。”
说最后那个“我”字的时候，要不是两人站得近，张晓宇都没法听清。
张晓宇看她现在的状态还比较好，准备再深入的和她聊聊。
“雨水，你问过自己，什么是喜欢吗？”
“啊？我，好像没有问过。”
“每个人的喜欢都不一样。我理解的喜欢，就是没有任何原因的，看到对方就想靠近，看不到对方就会思念。有对方在身边的世界，和没对方在身边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
“嗯...那我应该也是和你一样的。”
“没有任何原因的吗？”
“我知道你想说，我是把你很久以前的感恩当成是喜欢了。但我想说真的不是。”
张晓宇听到这里，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相信何雨水对他的情感并非单纯的是感恩。
只是他自己也有些迷茫了，搞不懂自己到底想不想要这段感情。
想了下，他又开口说：“雨水，被人喜欢确实很享受。人是很复杂的动物！”
“当我习惯了你的追逐时，哪怕我对你没有感情，却也会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甚至有一天，你突然转身了，我还会觉得不习惯。”
“但我也很明白，我的这份感觉，它并不是喜欢。只是单方面享受的自私而已。”
“这样的相处，短时间内没什么。久了你会很辛苦很辛苦的。”
“我这样表达，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何雨水只是稍微有些黯然，但依然用还算平静的语气说：
“我懂。你就是想说，你对我没有喜欢，只是在享受我对你的好。如果长久下去，我会很累。这份累，到时候不仅仅是心累！”
张晓宇没想到何雨水那么通透：“呃，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确实也是事实。”
说完，等了下，见何雨水依然沉默着没说话。
虽然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太无情了，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准备一次性说完：
“雨水，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挺放松的。”
“只是有些事情，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清楚。”
“这么说吧，我是没有心的！我给不了任何人承诺，也给不了任何人太多的情感。”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悲哀，但也是一份解脱。”
“但对你来说，就是一种痛苦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值得你这样付出？”
“值得！”何雨水突然抬起头，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虽然她的眼眶里已经含着泪水，但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
这个眼神，让张晓宇的心突然一痛！
何雨水不等张晓宇再开口，接着说到：“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哪怕很多次想起以前你给我窝窝头吃的场景。”
“但最后在我脑海中合成的那个影子，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所以我很坚定的明白，我喜欢的，不是曾经送给我窝窝头吃那个小男孩。”
“也不是那个整天闷着不说话，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只知道读死书的张晓宇。”
“而是现在这个，敢怒怼贾家，敢把一手遮天的易中海和聋老太赶出院子，在过年这段时间给全院带来欢乐的你！”
张晓宇呆呆的看着何雨水，有些不明白这个才16岁的姑娘哪儿来的那么大勇气，说出的这番话？
不过她说的那几件事倒让他有些惭愧。前两件事根本就是为了自己，后面那件事也只是很小的无心之举。
张晓宇暂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何雨水的话，让他很感动，也很心痛。
但是，他真的真的真的还没准备好！
正想着，奇奇突然在他心里开了口：“主人，雨水姐姐，很好！”
“呃，奇奇，感情的事情你还不懂。我们暂时不谈论这个话题好吗？”
“好吧。”
看了看四周，来往不多的人群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他俩。
张晓宇咳嗽了声，说：“周围有人看着咱们了，我不太习惯这样被注视。我们先走到人少的地方再说，好吗？”
何雨水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晓宇直接带着何雨水穿过帽儿胡同，来到万宁桥附近的河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张晓宇点燃了支烟，抽了一口。
看着何雨水有些嫌弃的目光，张晓宇笑了笑，开口调侃她：“怎么？咱俩还没什么关系呢，就想管我了？”
一句话，说的何雨水的脸一下就红了：“呸！我才懒得管你。”
张晓宇这句话，只是为了缓和一下刚才那种让他很不安的气氛。
听到了何雨水的回话，他也没开口，而是出神的望着前方，好半天都没动静。
何雨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就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 张晓宇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