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俞下车，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医院马上就到，你们两个坚持一下。”余菲看着两个手上的病号说道。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准确的是相互瞪了一眼，只是她们两个这会看余菲的眼神好像也不太对了。
到了医院王小八和何姣姣扶着赵璐尔去处理伤口了。
余菲将饶婧婷送回病房，冷易一直跟着余菲，陆风请了医生给饶婧婷做检查。
只是在余菲和冷易离开病房的时候，饶婧婷一直盯着冷易，盯的余菲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阿易，谢谢你送我同学来医院。”
“我是为了你。”
冷易捂着余菲的耳朵，“冷吗？”
“我不冷。”
余菲轻轻地靠在冷易的怀里，抬头看着黑黢黢地天空被白色的星星点点填满，然后飘落在脸上，晕开，凉凉的。
“下雪了。”
“已经入冬了。”
“往年不会这么早下雪。”
“回去吧。”
冷易将余菲送到学校就离开了。
宿舍就她一个人，何姣姣和赵璐尔是第二天才回到宿舍的，饶婧婷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学校。
操场上，余菲抱着笔记本一个人坐在长廊下，远处王小八跑了过来。
“老大，这个视频你看了好几天了，没什么问题吧。”
王小八吃着烧烤看着余菲，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演出那天的视频画面。
“余菲，你是在找到底是什么人将玻璃碎片放在赵璐尔舞鞋里是吗？”乔湛俞坐在旁边说道。
“老大，赵璐尔的脚不是已经好了吗？”
“废话，这个人不找出来，我寝食难安。”
“至于吗？”
“至于，你们是不知道，现在这两个人在宿舍是个什么情况，我真担心万一她们一个趁着另一个睡觉的时候把对方给掐死。”
“这么严重，她们还在闹？”
“愈演愈烈啊。”余菲重重地合上电脑。
“那怎么办，实在不行就申请换宿舍吧。”
“对对对，安全第一。”
乔湛俞若有所思，“余菲，是不是什么都没找到？”
“你找到了？”
“没有，”乔湛俞摇头，“你让我帮你弄视频的时候我自己就看了好几遍，什么都没发现，而且现场又那么混乱，还有监控盲区，还有被人挡住的镜头，怎么可能让我们发现。”
余菲摇头，“不，绝对不会有人敢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整赵璐尔，而且赵璐尔自己也说了，舞鞋是她前一天装进袋子里，第二天直接带来的，期间没有打开过，直到下午她换鞋的时候袋子都没有被打开。”
“老大，你是说没有人在后台打开过她的袋子？”王小八一拍大腿，“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在宿舍了，真的是……饶……”
“我也觉得不可能有人在后台往别人的舞鞋里放玻璃渣，那么多人，难保不会被人看到，太危险了，”
乔湛俞也跟着分析，“大多数人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都会紧张，所以他一定会找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
“宿舍。”王小八一拍大腿。
“那饶婧婷呢？”余菲歪着脑袋，“她那天吃的跟我们一样啊，她自己也说了，没有吃别的东西，她也没喝水喝饮料，怕上台水肿不好看。”
乔湛俞微微蹙眉，“余菲，你的意思是说饶婧婷那天应该是很注重食物的摄取，她不会乱吃东西的，所以……”
“所以一定是有人给她吃了什么，或者是趁她不注意将药下到她的食物里。”
“这不可能啊，”王小八说道，“那天的午餐是我定的，都是一样的饭，下药的人怎么知道哪个是饶婧婷的，他怎么确定饶婧婷一定就会吃呢？”
“早知道就应该多留个心，将饶婧婷的饭菜送去医院检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余菲和乔湛俞相互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么人给饶婧婷下药，而且是确保那盒饭一定会是饶婧婷吃。
监控录像里完全看不到有人给赵璐尔的舞鞋里放玻璃渣子。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一切都是巧合。”王小八说道。
“玻璃渣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赵璐尔的舞鞋里，而且那天后台没有啤酒。”余菲说道。
“那就是有人给赵璐尔舞鞋里放了玻璃渣子，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饶婧婷，但是她没想到自己那天会突然拉肚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王小八说道。
“她往赵璐尔的舞蹈鞋里放玻璃渣对她有什么好处？到时候缺演员，我们这个节目就直接被取消了，而饶婧婷又那么渴望上台。”
“哎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分析来分析去，这还成悬案了。”王小八抱怨道。
“福尔摩斯说过，将所有的可能性全部排除，剩下的无论多么离谱，那就是真相。”乔湛俞看着余菲说道。
“真相是什么？”王小八看着他们两个问道。
余菲和乔湛俞相互看了一眼，但愿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
“他瞎说的，这事应该就是个巧合，本来两个人就互相看不顺眼，现在有了这个由头，算是彻底杠上了。”余菲说道。
“那怎么办，要紧吗？”
“要紧，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其实很脆弱，哪怕它曾经看起来是那么的牢不可摧，所以，请永远都不要低估人性。”
乔湛俞和王小八看了一眼余菲，王小八凑近，“老大，您说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不像你说的话。”
“不是我说的，我妈说的。”
乔湛俞和王小八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做了快三年同学，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余菲主动说起她的母亲。
以前这些问题基本都是余菲的禁区，刚认识的时候不知道，问多了，挨得揍多了也就摸清规律了。
“那你妈妈……”乔湛俞小心翼翼地试探。
余菲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
“喂……什么？她们俩又打架了？”
余菲拿着手机站起来，抿着唇想了一下，“这样，你不要管她们，让她们打，你拍短视频，然后威胁她们，如果再打架，就将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去，告诉她们，这样她们基本就与艺考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