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在的闭了闭眼睛。
令璟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伸手过去抓着她的爪子捏了捏。商俞已经给他包扎好了，吩咐他几句注意事项，说完后就再没人说话，氛围有些尴尬。
南烛颤颤巍巍的抬头，刚刚哭红的眼眶盯着地面，“…你们可以出去一下么？我们有点事情要说。”
这其他人是指哪些人…大家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非常识趣的出去了。商俞解开一次性手套，出去之前没忍住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小翎为了赶上你的进度，已经在自考资格证了。她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说放假的时候找你玩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毫无营养的话。说完后连旁边令璟的目光都不敢看就出去了。
令璟冷冽的目光看着他出去，然后转头在南烛脑袋上轻轻的多拍两下，像占地盘的动物一样，要把其他动物留下的气味和痕迹磨灭然后留下自己的印记。
可是商俞感觉最强烈的视线，是来自另一个人。夏则收回视线后，他才觉得身后毒蛇般锁定的阴冷感觉陡然消失了。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
豪华的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令璟已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然后把南烛按在病床上乖乖坐着。
“要说什么？”
南烛吸了吸鼻子，看他一眼，又去看夏则。
“你全身都是烟味。”
夏则重重的抿唇，眼神有些闪躲，“最近抽得比较多。”
令璟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听着。他很清楚，总得让他们说清楚，否则他和南烛两个人的感情永远不可能安宁。
“我记得我给你点了安神香——”她下意识的咬唇，觉得有些不安，“那个东西可以让你安睡不会做噩梦。”
应该是空间里的东西吧？令璟心想。
夏则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就是为了抵消安神香的作用…需要不停的抽烟喝咖啡。”
这样我才能又梦到你，梦到整个故事的完整结局。
“你何必呢夏则——你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我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不是假的！”他突然低吼着，眼球充血，额头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梦到的事情，这个时间点之前的事情，大部分都发生了！你会在六年级获得写作大赛的奖！你父母会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回顺江小镇修建新住处！那个旅游景区的别墅大楼会大卖！夏家的南区建筑地会被市政府大力发展！…这些都发生了。”
南烛心里一片惊涛骇浪，但是面上还努力镇定着，“可能是巧合，肯定还有很多主要的事情没按照你梦里的发生，甚至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令璟在一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他以为大不了就是空间这个事情会被夏则知道，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夏则哑着嗓子，南烛专心一点甚至能听到他胸腔里不稳的颤音。
“最大的变数就是你…你仿佛知道很多即将发生的事情，投资了那个别墅楼，甚至打算投资互联网是吗？你从顺江小镇离开到了九中——明明市三中才是你比较近的选择…你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眼神里的震惊和慌乱做不了假，你认识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