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水族仙术这么多，许多都是与生俱来的，我怎么一个也不会？”
“需继承仙脉，化为人形才可。”
“殿下，狼族野性难训，无法自控，为什么还能编入军队呢？”
“军队有特殊管制。”
“殿下，各族的禁术怎么只有名称，没有介绍了呢？”
“因为是禁术。”
“殿下，……”
“殿下，……”
“殿下，……”
……
面对菩星的十万个为什么，言奕终于不耐烦了，放下书简，直勾勾地望进菩星的眼睛里。
菩星看到言奕的眼睛内异常平静，但是那种山雨欲来之前的静。
心虚地竖起一根手指，菩星讨好道：“最后一个问题了？”
言奕不言语。
菩星试探着问：“狐族的摄魂术可有解法？”
言奕面色不善地拿起就在菩星手边的一本书，正是狐族摄魂术的克制之法。
十分有分量地把书放在菩星手里，言奕慢悠悠地回头重新拿起自己的书，最后的那一个眼神含着明显的警告，仿佛说：再敢烦我，别怪我不客气！
菩星委屈地撇撇嘴，自己说的可以问，翻脸就不算数了。
果然，传言也不都是空穴来风。
刚好，书英回来了，菩星便换了个对象去问，这年头像她这么求知若渴的神仙是不多了。
午饭时间，菩星幸福的冒泡，因为闵婆的手艺实在太好了，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吃过东西，竟感觉比记忆中鸟族的饭菜还要好伤许多。
饭后，言奕和书英主仆二人就杵在院子里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方向正好能看到紫霄天宫的房梁。
菩星实在无聊偷偷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回来时书英就站在碧水天宫的门边。
菩星探了探头在宫内扫了一圈，奇怪道：“殿下呢，你怎么站到门口了？”
“我一向都是站这里，殿下喜静，不宜打扰。”书英说。
“哦。”菩星点点头，眼睛轻轻一转，换了个话题，“书英，我刚刚出去玩听到几个小仙女在议论什么鸟族族长啊，孩子啊什么的？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鸟族？”书英想了想，平时对鸟族的关注并不多。
“我只记得鸟族夫人是花族的牡丹公主，嫁给鸟族族长几千年来一直无所出，天界对她的议论还挺多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难道是鸟族传出什么喜讯了吗？”
菩星眼帘微合，果然如此，丝璐这个人压根就没有了，所以她才没有能回到本体。
母亲当时一定抱着极大的仇恨去施展的“湮灭”，其威力超乎想象。
至于喜讯？哪里有什么喜讯，不过是她为了套话编出来的一句谎言罢了。
菩星勉强跟书英寒暄了两句，进了院子。如今身在碧水天宫，怎么才能知晓鸟族的详细情况。
母亲生活的如何？妙文又在哪里？一切是否还跟前世一样呢？
菩星慢悠悠的踱步盘算着，经过正殿时，一抹雪白在眼角闪过，菩星驻足，从窗户里看向盘腿而坐，正在打坐冥思的言奕。
他明明也遭受着许多痛苦，为什么却总能像世外之人一样安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