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能和我说说，你对女帝的评价吗？”李殊念靠着燕荣安的肩膀，忽然开口。
燕荣安对女帝的评价？
“她是一位仁君。”燕荣安如实回答。
虽然那些日子，他和李殊念在朝堂上斗得腥风血雨。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李殊念所做的一切事是为了掣北百姓。
可他要拥护的不止是掣北百姓，还有更多的朝堂制衡，并非事情表面这么简单。
她是一位仁君。
李殊念默不作声了。
其实她心底满是嘲笑。
愚蠢的人，怎么配为帝，又怎么为君，更何况是仁君。
“相爷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殊念沉默许久后，接着开口，
燕荣安觉得李殊念是什么人？
燕荣安知道李殊念，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就是女帝李殊念了。
既然想听他对她的评价？
燕荣安捧着茶杯，半响没有出声。
李殊念忍不住，抬起视线看向燕荣安。
燕荣安正好也看着她，随即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开口：“女帝是先帝培养的继承人，文韬武略，多才多艺，是一个有谋略的人，不过...就是看人的眼光太差了。”
李殊念知道他的意思，眼光太差，说的不正是挑男人的眼光。
“相爷觉得女帝和曾经的王夫，现在的陛下，不合适吗？”李殊念心底汗颜，却还是要装作好奇的开口。
“嗯。”燕荣安淡淡的应声，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空气的气压却是极低。
钟孝全对李殊念是不是真的感情。
以前没有人敢说。
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
钟孝全和李殊念结为夫妻，贪图的就是权势。
女帝李殊念死了不过几年的时间，钟孝全后宫已经塞了多少人。
“或许女帝真的很喜欢他。”燕荣安到底忍不住，还是说了这句话。
李殊念知道现在是慕枝枝，先帝女帝都不管她的事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个，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
“有什么隐情？”燕荣安抬起视线看向李殊念。
李殊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帝王家的感情都是身不由己。”
的确是身不由己。
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己。
“那你觉得，女帝爱钟孝全吗？”燕荣安盯着李殊念许久，才问出这句话。
“不爱。”李殊念斩钉截铁的回答。
燕荣安盯着李殊念，直到确定李殊念眼底毫无留恋和怀念，才垂下视线。
他虽然没有出声，可身上的气息明显回暖了。
李殊念握了握他的手指头，靠着他的肩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过去的事，就当它过去。
很多人，不提也罢。
龙寂焚的灵根遭到反噬，经脉寸断，差点小命不保了。
不过，听说最后小命保下来了，却再也没有修炼的机会了，她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灵之人。
这个消息并非天下皆知，毕竟皇宫方面，一直放出风声，长公主的身体并没有大碍。
可凤国四王子又不是傻子，他原本就寻思着怎么退了这门婚事，这次发生这样的事，他当然不可能再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