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用白骨森森的四肢，步步慢爬上巨缝之上。
凌无衍带着灵雁，躲过那些凡人的视线，从另外一边飞向巨缝之上。
到了一块巨岩后面，灵雁脚踩到实地，仍旧觉得心中不安，记挂着那两只神兽。
“它们会怎么样？白泽最后活下去了吗？”她担心的问道。
小蛇肯定是活下去的，只是从一身珍珠白磷的仙兽，变成了如今的黑鳞魔兽。
那白泽呢？
凌无衍沉吟道：“……死了。”
“肉体残缺，元神焕然，连精魄都被那群人汲食得一干二净。神兽陨落，三界之内再无踪迹。”
让人惊心的回答。
凌无衍的语气淡淡，但绿眸中流露出不忍的神情，同样是对白泽的一种怜爱。
巨岩的另外一边，又响起了铃铛的清脆响声，还有两只神兽痛苦的呜鸣。
她刚有动作，凌无衍就立马制止。
“不要去看。”他道：“我已经告诉了你结局。”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蛇和白泽惨死，那我们进入古书中的意义何在？”
灵雁推开凌无衍，却因为他的压倒性的力量，丝毫没挪动他。
小手在凌无衍胸口的推搡，对他而言，就跟猫抓子挠似的。非但不痛，还心痒痒的。
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为了制止她的行为，他不得不实话实说道：“是蠢龙故意引你入内的。”
“它一直想找到白泽的转世，数万年间一直与我利用魔界星穴，在三界之中不断寻找。直到东陵国中，蠢龙好像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虽然带着你的血液在星穴中寻找许久都没有结果，但它却认定你就是白泽。”
“唯有进入古书之中，将你和白泽命运相连，才能知晓你是否就是万年前的白泽。”
灵雁恍然大悟，摊手道：“但我不是啊，你不是轻而易举就将我从白泽体内拽了出来吗？”
“正是因为如此。”
凌无衍正色道：“若你不是白泽，就会在进入白泽体内的那一瞬间被排斥，落入熔浆之中。”
而她，并没有被排斥，而是在凌无衍赶去之后，才将她生拉硬拽出来。
听完凌无衍的话，灵雁就跟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一般，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她干笑道：“你说白泽是祥瑞之兽，我一直都在生死之线徘徊，和祥瑞扯不上半点关系。”
有她这么惨的神兽转世吗？
恐怕是没有的。
“已经过了数万年，就算是神兽，那一身祥瑞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况且那白泽是被折磨致死，转世之后不埋下隐患已经是万幸。
最后一段话，凌无衍并未说出口。
他只是牵起灵雁的手，朝着另外一边走去，让她远离那巨岩之中的残忍场景。
灵雁一再回头，被巨岩挡住视线，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声声悲鸣，痛彻心扉。
凌无衍并不想让那些悲惨的事情，再一次在眼前重演，在灵雁眼前发生。
他干脆搂过她，瞬移离开。
“不用去管它们，我们改变不了什么，还要等一等才能出去，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