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鬼无辜地嘟起了她裂到耳边的嘴唇，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陈乐天把脸扭过一边。
“你……你嫌弃我，你和我妈妈一样不是好人！”小女鬼突然委屈的哭道。
虽然脖子被陈乐天的鬼爪卡住了，但她的手和脚却不停的拍打着陈乐天。
“唔……唔……坏人，你放开我坏人。”
陈乐天被打得莫名其妙，他皱着眉望向小女鬼，双眼无意中和小女鬼接触，这时他看到了小女鬼眼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羊毛衫，灰色呢子长裙的女人。
女人很年轻，样子也很斯文，她一脸慈爱的端出一碗冒着暖气的杂粮粥走到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跟前。
婴儿看上去一岁多这样，女人用勺子盛出一小口粥递到小婴儿嘴边。
“小乖乖……吃粥粥啦……妈妈喂……”
小婴儿“嗯嗯”地摇着头。
“不想吃啊？”
听到这句话，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马上走到了小婴儿推推车旁边，她一脸苦巴巴地望着女人。
小女孩和小婴儿顿时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女孩穿着一件又脏又烂，看不出本色的毛衣，而小婴儿却穿着柔软干净的可爱小棉袄。
“妈……妈妈，我……饿了……弟弟不吃，我能吃那个吗？”
小女孩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人手里那碗杂粮粥。
女人对着小女孩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可是小女孩却害怕得连连后退，她突然摆着一双瘦得像柴火的手惊恐地说道:“我……我不饿了，我不想吃了……”
女人大步跨到小女孩的身边，她脸色一变，边掐着小女孩的脸蛋她边骂道:“你这么想吃是吗，我给你吃……我给你吃……”
女子越掐越用力，小女孩痛得哇哇大哭:“唔唔唔……妈妈放手，别再掐了，痛呀，好痛呀……”
“笑话……谁是你的妈妈？我只有一个儿子，你这碍眼的，你快点给我滚！”
语罢，女子一脚把小女孩踹到一边。
小女孩捂着疼痛不已的小腹，她默默走到阳台边，从一个满是灰尘的纸盒里，小女孩拿出了一棵半米高的圣诞树，不同于一般的圣诞树，这棵树上挂满了不同表情的人形公仔钥匙扣。
看着这棵圣诞树，小女孩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才是小女孩的亲生妈妈。
小女孩记得她以前也是个小公主，以前她也能依偎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
“妈妈……为什么我们家的圣诞树上不挂圣诞礼物？”
小女孩记得她妈妈病得很重，那年的平安夜妈妈从床底的一个纸盒箱里拿出了一棵圣诞树。
小女孩见过在大商场里装饰圣诞树的除了是五彩缤纷的彩带之外，绿色的小树上还会挂着许多小礼物，可妈妈的这棵圣诞树上挂着的却是一个个男男女女，形态各异的小公仔。
“咳咳咳……小蕊，那些……是圣诞小娃娃，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那些圣诞小娃娃就代替妈妈陪着你……好吗？”
“唔……唔……我不要圣诞小娃娃，我要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