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原始IP地址吗？”
“查不到。”南宫易挑了挑眉，本来以他的能力，就算对方匿名或者隐藏IP，他都是有办法将原始源头查找出来的，只是这次很奇怪，似乎所有的信息都被人动了手脚。
他至今查那个IP已经查了许多次了，可每次查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样。
显然，有人故意透露给他这些信息，却又不让他发现他的存在。
似乎是察觉到她表情里的担心，南宫易问：“会不会是你们内部的人出了问题？”
“不会的。”苏粒粒道：“隐雾阁的管理很严苛，应该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做的才对，而且我在圣璃的事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
“噢。”
南宫易若有所思，对于那封邮件里头的信息，南宫易觉得还有许多事情想问她：“晚点我把邮件转发给你，你自己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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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苏粒粒决定再去找一次言景。
除了想告诉他南宫易曾经收到一封匿名邮件的事，她还有些事情想征得言景的同意。
二人在办公室里见面，言景已经将原本放在办公室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将其恢复到空荡荡的状态。看这样子，他应该早就收拾完了准备离开学校了。苏粒粒心想大概因为昨天她答应了他十天之后会一起离开，所以他是想等她十天再一起再离开的吧？
“言哥哥，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是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果不其然，言景面上表情很淡定：“等你一起。”
苏粒粒身形顿了顿，迈步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言哥哥，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不想放弃南宫易，你会不会生气？”
闻言，言景眉间蹙紧：“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暂时不用离开学校？”苏粒粒担心他会反对，当即又保证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不可能。”
没想到言景还是果断地拒绝了她的想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二选一，如果你想继续当隐者就必需跟我回隐阁，否则以后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言哥哥……”苏粒粒没想到他竟然将话说得这么重，“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不想做这种选择。”
言景从沙发前站了起来，迈步走到她面前，低头注视着她：“一直是你在逼我做选择才对。”
苏粒粒怔住。
霎时间，她看言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似是自嘲，似是无耐，又带着希冀与不甘心。
来不及细细观察更多，言景忽然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你只知道南宫易喜欢你，你不舍得看到他伤心，那么我呢？”
言景顿了顿，面上表情变得冷漠许多：“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感情如何，难道你从来都看不到吗？”
苏粒粒被吓得不轻，言景对她的感情？
难道……难道他……
“言，言哥哥。”苏粒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掩饰不住的诧异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