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屠虔虔和钟旭白正在找出机口。
一帮拿着应援牌和手幅的粉丝涌了过来，屠虔虔人还懵着，手已经自觉接过粉丝的本子开始签名。
“虔虔，你不要在乎网上的说法，我们都会继续支持你的！”一个穿着粉色衣服，梳着双马尾的妹子握紧拳头，铿锵有力的说：“加油啊，屠虔虔！”
网上的说法?
什么说法？屠虔虔脑子里闪过了一堆乱码，无他，这些天给她标签太多了，一时间她竟然还想不起来，粉丝说的是哪个？
屠虔虔点点头，认真的道谢，然后带着粉丝去角落里签名，一边带着，一边说：“各位各位，不要影响其他乘客，咱们去没有人的地方，大家不要挤，也不要急，会有的，签名会有的，合照也会有的。”
风萧萧站在屠虔虔前面，一边倒着走，一边拿着设备给屠虔虔拍照。
“你在给我拍照吗？”屠虔虔有点新奇，之前看粉丝拍照，都是在很远的地方，很少有这么近。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这样吗？”
“还是这样。”
路过的人看到机场大厅角落里有这么多人，好奇的探头去看，就看见一帮女生中，零零散散的有几个男生，全都围着一个人。
“是明星嘛？”路人有些好奇，嘴里嘟囔着，身体很诚实的，抬脚往那个方向去。
“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风萧萧将眼睛从镜头前挪开，无奈的说：“你可以当我是空气。”
“啊？”
“抓拍要自然的。”风萧萧有点怀疑自己推荐屠虔虔去给miumiu拍摄宣传片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可原本也只是普通推广啊，是眼前这个姑娘，靠自己清新脱俗的登热搜的方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力。
风萧萧叹了口气，粉这么多明星，这个是最让她操心的那个。
无数次想提醒她，不要和粉丝过多接触，免得出事，可看着她那么认真的在和粉丝互动，又把话吞了回去。
和粉丝合完照，签完名，在粉丝的簇拥下，两个人赶忙上了车。
临上车前，风萧萧看着周围粉丝数越来越多，皱眉道：“你公司不给你请保镖吗？”
屠虔虔被这一问，大脑宕机中，还是钟旭白反应快：“我们在找了，在找了。”
“其实是因为我也没想到我粉丝数这么多。”屠虔虔诚实的说：“而且就一个拍摄宣传片的行程，也不是什么剪彩啊之类的，你们大老远跑来给我接机也怪累的，所以……”
风萧萧好心提醒：“下次还是和我们说一声吧，如果需要接机，我们这边还得提前准备。”
“好的好的。”屠虔虔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和粉丝说拜拜，就还……怪可爱的。
风萧萧内心狂呼可爱，面上淡定如老狗，一直没停下按着快门的手指。
*
mIU mIU方派了一位负责人和屠虔虔对接，几人短暂的聊了几句，就坐车往N市最边边，和沙漠接壤的地方行驶。
这一跑就是两三个小时，眼见着天渐渐黑了，司机终于开口：“到了！”
车停在一个搭建好的棚子旁边，里面的人见到车灯亮起，也往外走。
屠虔虔下车，和对方打了招呼，这位满头银发，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女人，就是本次宣传片的导演——玛丽女士。
玛丽和miumiu创始人关系一直很好，在来给miumiu拍宣传片前，她是一位电影导演。
“我有在tIK toK上刷到你的电影片段。”玛丽见到屠虔虔十分高兴。
屠虔虔英语口语一般，但好歹也是大学生，跟玛丽女士进行交流还是没问题的。
种花地区的宣传片，需要的就是一位流量大，热度高的人来拍摄。
老实说，在选择人之前，mIU mIU已经找了一堆网红和明星做推荐，可玛丽却唯独在屠虔虔身上找到了灵感。
于是，原定的拍摄计划推翻，一切重来。
“我觉得你身上有我需要的特性，而这也是miumiu需要的。”玛丽女士微笑着说：“我相信miuccia也会支持我的。”
屠虔虔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外国轻奢牌子的指定导演，跟她说，觉得她身上有mIU mIU需要的特性?
在开玩笑吗？
可是看着玛丽女士的态度，屠虔虔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你觉得prada，是什么？”她问了一个和宣传片毫不相干的问题，不问miu miu，而是问了prada。
“老实说，我并不能给prada下定义。”屠虔虔来拍摄前，钟旭白给她找了一堆miu姨，prada，还有miumiu创始过程的资料，但这些终究是纸面信息，什么人都能找得到。
“但我记得prada女士有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是什么？”
“她认为奢侈品是世上最愚蠢的东西，而只有美丽，智慧，创意才是有价值的。”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不是用大量金钱堆叠出来的奢侈品，而是那些用金钱带不走的，比如教养，学识，创意，和品格。
屠虔虔以往对奢侈品的印象与普罗大众没什么两样，而miu姨作为prada的老板，对奢侈品的态度让屠虔虔对prada，对mIU mIU有了很不一样的好感。
玛丽女士的嘴角逐渐上扬，她并没有接着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你知道吗，无性别穿搭是最近很火的一个话题。”
突如其来的转折，屠虔虔一时间有些搭不上话。
“你的身体很美好。”玛丽女士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们需要的就是那种无拘束的感觉，你那些网大的剧，刷到那些片段，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松弛感。”
和自由感。
而这正是她所需要的，也是这个宣传片需要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miu miu也需要流量。
恰巧，身材很好，长得很漂亮，又有流量，完美符合玛丽女士的需求。
那么，她为什么不选择屠虔虔呢？
*
第二天，屠虔虔穿着做旧的皮衣皮裤，脚上穿着同样做旧的球鞋，拿着铁锹，皱紧眉毛。
玛丽女士说的特性，难道是她很适合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