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江慕辰并没有一改昨日习惯，许经理提醒她几次，表面应着改改改，可实际上，小姑娘转头就忘。
下班前盘点，江慕辰的业绩仅次于唐梨，这对她一个第一次出来打工的人，表现真不错。
但有一点，许经理真是愁，她新补给江慕辰的赠品依然没剩多少。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天她选择不再妥协，不准备再给她配赠品。
江慕辰也没意见，毕竟人家是经理。
她开开心心的跟经理说再见，转身下班。
许经理：“……”
这小姑娘，没有赠品不会不卖东西吧？
莫名的她开始担心，真计算计算，赠品还真不算什么，人家这一天完成的销售额顶别人三天呢？
……
苏星河又是一个大夜班，江慕辰到家他已经上班去了。
白天的时候，苏星河本来计划好要去看她，但江慕辰死活不告诉他在哪里工作。
就怕他不让自己工作。
现在，江慕辰看着门口放着的拖鞋，有些伤感，“已经快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小姑姑鼓鼓小嘴，回房间洗漱，过的同昨晚一样，倒头就睡。
翌日，江慕辰仍然以饱满的热情去工作。
然而，相对有购买欲望在做对比的一部分客人，没有赠品诱惑，她的成单率很低，一上午卖的不怎么好。
唐梨见状，过来安慰她，“我今天的业绩也不好，促销第三天，热度下去也正常。”
“是吗？”江慕辰经验少，虚心求教，“剩下的几天假期，会一天比一天差？”
“当然。”
唐梨个子165cm，实际比江慕辰矮个2cm，但她喜欢穿高跟鞋，一双恨天高穿的游刃有余。
江慕辰不行，三厘米细高跟是极限了。
她看着唐梨，“那商家搞的促销岂不是很失败？”
“……”
闻言，唐梨笑了，“那就是商家的事了，与我们无关，我们能卖多少卖多少。”
“……”江慕辰点点头。
忽地，她突然想到：“分你的那些赠品小样还有吗？”
唐梨：“有，我没怎么送。”
江慕辰：“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唐梨：“带走。”
江慕辰瞠目，“这也行？”
“怎么不行，”唐梨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跟经理说送出去了呗。”
江慕辰：“哦……”
她长见识了，还能有这么个操作法？
顿了顿，江慕辰又问，“那你能卖给我吗？”
“卖给你？”唐梨疑惑，“你要买赠品？”
“嗯，”江慕辰心里预估了下，她觉得可行，便冲唐梨商量，“你合计一下总量，我以正装价格买。”
“……”
唐梨突然对江慕辰很感兴趣。
“不用，我送你，过后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江慕辰想了想，一口答应。
她看得出，唐梨是个爽快人。
两人协商完，便重新投入工作中。
江慕辰对待进店每一位顾客，都保持着热情，照她原有的工作方式，会跟每一个顾客细心交谈。
对待护肤品，以及涉及到皮肤学上的问题，她虽说不专业，可也不含糊。
许经理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直觉告诉她，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果然，假期最后一天，业绩汇总，江慕辰的总业绩排名第一。
许经理很是纳闷，想问江慕辰是怎么做到的。
可她只说了一句，“还可以更好。”
“……”许经理一脸尴尬。
夜晚，唐梨跟江慕辰一起去地铁站。
唐梨忍不住好奇，“你是第一次做兼职？”
江慕辰点头，“嗯，”
“能交流一下吗？”唐梨很少有佩服的人。
她当时在超市做促销员，有很多大学生要做兼职的主动跟她搭话，要微信，江慕辰是其中一个，当时她没在意，也并不以为江慕辰那么干净、漂亮的小姑娘会出来做兼职。
这次一起工作，是厂家要她找个漂亮搭档。
唐梨这才想到她，没想到，人真是让她挺意外的。
江慕辰说：“不算什么经验，就是自己的一点感悟而已。”
唐梨：“洗耳恭听。”
地铁里，光亮鲜明的白炽灯照亮着每一处。
一侧座椅上，两个小姑娘彼此畅谈。
江慕辰：“我的业绩比你高那么一点点，是因为最后几天的回购率比较高。”
“你送我的那一部分赠品，也都送给那一部分人了。”
唐梨皱眉，“你是说他们回购是因为赠品？”
江慕辰：“也不全是。”
“作为顾客，我是说普通一点的顾客，是想要买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如果产品本身，再能有一点点品牌价值，大多数是很愿意消费的。”
“商场里，所有厂家制定的满减活动，大同小异，产品线本身功能又大致相同，能竞争的就是温情服务。”
“赠品给多一点，趁着促销期间，顾客自然也会想多买一些，或者作为礼物提前选购。”
“嗯……有道理，”唐梨是真的涨知识了。
江慕辰：“当然，对于你的那一部分客户群体，其实试用赠品没多大诱惑。”
“是，都是不差钱的，”唐梨笑了笑，“给她们也不屑用。”
紧接着，唐梨对江慕辰晃了晃食指，“但是这群人，却会使我们打工的，赚钱更快。”
江慕辰算是认同的点点头。
两个人连着几个晚上下班都是一起坐地铁，江慕辰看她快要下车了，问：“你哪天方便，我请你吃饭。”
唐梨：“不用，我开玩笑的。”
江慕辰：“那不行，我当真了。”
“……”唐梨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姑娘，“那就下周六吧。”
江慕辰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周日行吗？周六的话我男朋友休息，我想陪他一天。”
唐梨嘴角微提：“周日我男朋友休息，我也想陪他一天。”
江慕辰：“呃……这么不巧吗？”
唐梨要下车，起身：“那就先记着吧，以后你不是还要做兼职？”
江慕辰：“嗯，兼职。”
唐梨：“下次见面请。”
“好，没问题，”江慕辰笑眼弯弯，“有活记得联系我。”
唐梨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性格爽朗又可爱的小姑娘，“放心，会记得，拜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