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人好好讲话的后果，就是被狠狠收拾一通。
事毕。
蒋小柔额头上黏着发丝，懒懒地趴在床头，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半眯着眼睛沉默一会儿，道：“我饿了。”
“大晚上去哪找吃的？”
楚河也懒得动，扭头瞅瞅她，道：“要不我去给你接杯水？喝饱了就不饿了。”
“……你变了，以前你都会立马跑出去买吃的给我。果然，男人把女人追到手了就变了，糟蹋完就扔一边——”
“得得得得得你快歇歇吧，想吃什么？”楚河麻溜的爬起来套衣服，什么玩意动不动就变了……就是犯一下懒而已。
“鸭爪，薯片，要孜然味的，然后看看有没有那种话梅干，就以前你在便利店买过的那种。”
“哦。”
楚河应一声就准备出门，饿个屁，明明就是馋了。
哼，女人。
“等下。”蒋小柔喊。
“怎么了？”
“谢谢老公。”
蒋小柔爬起来抱着他叭一口，笑眯眯地挥手：“快去吧。”
“……”
楚河带上门迈下楼梯，出了楼道来到外面。
月明星稀。
微凉的风儿徐徐吹着，接近晚上十二点，外面人们早已回去休息，小区里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
他抬头望了望楼上，慢悠悠朝小区外走去，大门口处有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倒是挺方便。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楚河精神了几分，思量着什么时候开口合适。
本来想收拾她之前先把事挑明了，结果又没说出口……最近定力有点差，一定是她用了妖法，才不是自己沉迷女色。
这样不行，必须得摊牌，甭管她是什么牛鬼蛇神神仙妖怪妖魔鬼怪，反正收拾一顿照样老实。
种种迹象表明，她可能是什么妖怪夺舍了一个皮囊之后来报恩的。
报恩嘛，就得商量着来，除了安排的明明白白生个孩子，还有别的更多好办法，比如玩玩尾巴什么的……啊呸！
比如……比如……反正这事得摊明了，装糊涂装久了肯定要出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直到自己还没写过的歌，那啥的时候会哭，但楚河已经百分百确定她不是凡人。
摊牌。
旅游回来就摊牌。
不能再拖了。
一边下定决心，楚河已经走到便利店，把蒋小柔爱吃的几样东西装上一大袋，又拿上两个面包给自己吃，用手机扫码付款，然后回去。
“怎么买这么多？！”
看到楚河拎着一大袋吃的回来，蒋小柔有些惊讶地接过袋子。
“吃不完装包里，等在外面玩的时候想吃就拿出来吃。”
“还是你想的周到。”
蒋小柔点点头，拿着鸭爪撕开包装趴在床头啃起来，“垃圾桶踢过来一下。”
楚河依言把垃圾桶给她放过去，出去客厅烧壶水，回来看着蒋小柔像小猫一样一点一点啃食鸭爪的样子，忍不住坐过去把手放到她光洁的背上。
好像摊不摊牌也不是很重要……
他又动摇了。
沉迷女色无法自拔。
“又想做什么？”蒋小柔抬头看他，有些疑惑。
“没什么，冷不冷？空调要不要开高点。”
“直接调成睡眠模式吧。”
“哦。”
楚河从床头拿过遥控器按两下，然后翻身上床躺好。
等旅游完再说，先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
……
翌日清晨。
二人坐上前往巴蜀的飞机。
巴蜀历史悠久、风光秀丽、物产丰富，自古被誉为“天府之国”——摘自百科，总结起来就是好吃，好玩。
否决了楚河的国外游和海边度假的计划，两人旅游地点选在祖国的大好河山，去踏一踏，逛一逛。
隐约记得蒋小柔母亲好像是巴蜀人，楚河也没意见，此时登上飞机，颇有些兴奋地左瞧右瞧，“之前没注意，你有没有恐高？”
“没有啊。之前跟你飞港岛的时候就是第一次坐飞机，还好。”
蒋小柔想了想，道：“你坐过山车都没晕，肯定也不恐高的。”
楚河贼兮兮地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嘿，那回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可以正常点吗？”
“我很正常啊，你……”他摇了摇头，叹道：“你太污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蒋小柔斜眼瞄他。
“你在想我想的。”
“我才没想你想的。”
“你没想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想没想？”
俩二货凑一起嘀嘀咕咕，空乘站到前面开始讲注意事项才停下无限套娃，按照流程给自己检查安全带。
“其实你要是能带着我咻一下就好了，又省钱，又省事。”
看着窗外景色变幻，飞机即将起飞，楚河感觉到蒋小柔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用力，开口转移她注意力道。
“什么咻？”蒋小柔果然被他的话吸引。
“就是‘咻’一下啊。”
“……”
蒋小柔无奈，“你看白娘子看魔怔了？”
楚河笑而不语，
巴蜀嘛。
青城山下白素贞嘛。
你们还是老乡呢。
感觉到楚河越来越怪，蒋小柔轻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这货最近怎么回事？
仔细思量许久，把最近的事串联起来仔细想想，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蒋小柔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个屁！
见楚河得意洋洋地朝自己笑，她顿时有点头痛。
这货肯定想歪了，准没跑。
一撅屁股就知道他……咳，妥妥的，九成九是他自己脑补了什么事。
得想办法解释一下……
想到可能的后果，她又有些犹豫，但放任他胡猜乱想也不行。
蒋小柔心底纠结一会儿，抓起楚河的手啃一口，气闷地重新看向窗外白云。
“干嘛咬我？”楚河一脸无辜，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
“想咬。”
“还想吗？可以再咬一口。”
“闭嘴，不想了。”
蒋小柔叹气。
小说电影里那些人遇到这种事都大富大贵，富可敌国，手眼通天，在国内国外搅风搅雨。
现在这事真实落在她自己身上，想要安安稳稳过个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诗词歌剧影视抄出个全能都没人怀疑，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没几步，就已经被察觉到不对劲。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