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队长眼睛都红了，“牛生了！”
周婷婷嚯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扛着霍清明就跑，“走啊叔，咱们快点去看看。”
霍清明：“……”
他现在处于极度崩溃和平稳之间，谁都没想到，周婷婷咋就跟神经病似的，突然发疯了。
身后的大队长：“……”
他两手都是血，有些茫然的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额，看样子霍清明是真的表里如一，在家里没啥地位的。
周婷婷一边跑路，还不忘询问霍清明，“没碰着你腿吧。”
霍清明淡定，“没有。”
一边说话，他一边支起脑袋，警惕的放风。
他的一世英名，可能就此陨落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了。
周婷婷欢欢喜喜，“太好了，这母牛还是我带来的。”
当初跟潘瑶对峙的时候，在山崖地下发现的牛群。
除了这一头揣着崽的幸免，剩下的都被她找时间撕巴撕巴拆解了，眼下归置整齐放在了储藏室，有时候想吃了就弄出来一点。
一个人消耗不多，里头至少还剩下六头的量。
幸存者生崽了，有点令人惊喜。
扛着霍清明到了大队长家，秀莲婶子看见小两口也笑了，“你们两口子来的还挺快。”
她刚刚专心致志的伺候牛宝，压根就没发现俩人是咋进来的，这也就给霍清明保住了颜面。
他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悬空，周婷婷搀扶着他坐下后，就屁颠屁颠的进了牛棚。
这才发现，吃奶的小牛是两只！
周婷婷瞬间惊喜了。
难怪嘛，她就说大队长咋能兴奋成这样，合着是两只牛宝。
牛和人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胎一只，两只牛宝，跟人生了双胞胎一样稀罕。
这下好了，回头她带走一头，想必没人叨叨啥了。
秀莲婶子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哎呀，真好啊，大队里添了两头牛，总归是高兴的。”
不但如此，等开了春，大队长还要去畜牧站领鸭子苗，养大了，大队还有鸭蛋能吃，到了年尾，除了上缴的那一部分任务，剩下的还能当做肉鸭，给餐桌上添一道美味。
光是想想都让人觉着心潮澎湃。
“未来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听见秀莲婶子的心里话，周婷婷也笑了。
心想，这才哪到哪？
明年可谓是划时代的，过了明年，往后的日子，基本上就是一年一个样了。
“嗯，”周婷婷也跟着笑了，“确实有盼头，不过这牛娃子也太小了，我等到它满月再带走吧。”
“成！”
大队长回来了，手上的血已经在回程的时候用雪搓干净了，看着周婷婷兴奋的，“你这个死丫头，真是有你的。”
周婷婷嘿嘿一笑，“咋样，带劲不?”
“带劲，实在是太带劲儿了。”
大队长眼睛泛着红，“好孩子，你虽然操蛋了点，也容易惹事，但是叔是真的欢迎你来，你来了，事儿虽然多了点，但是咱这盼头也是越来越多了。”
周婷婷：“……”
额，不好意思，她没听懂，这到底是夸她的呢，还是损她的？
想不明白，不想了，周婷婷一脸谦虚的，“还是大队长带领的好。”
“你也跟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周婷婷：“……我觉着您说的对，我确实挺牛的。”
“哈哈哈哈哈……”
.
新年就在这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彻底拉开序幕。
满大队都是成群结队的孩子，浩浩荡荡的去拜年，往往说两句吉利话，就能拿到瓜子、花生，若是遇见大方的人家，还能一人分上一块橘子糖。
往年最冷清的后山脚下，今年成了最热闹的。
小孩子声调脆生生的，乌拉拉一群拜年，那场面不知道有多壮观。
周婷婷也欢喜这个氛围，干脆将东西都放在了霍清明的怀里，“喏，你给孩子发东西。”
一大兜子炒熟的花生，还有炒豆子。
小孩子们满眼期待的看着霍清明。
霍清明慢吞吞的，“排队。”
虽然是排队，但远近亲疏还是比较明显的。
铁蛋被推到最前头，他是沈月莹亲儿子，也是周婷婷干儿子。
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看见霍清明都不用教的，张嘴就是：“干爹新年快乐！”
霍清明唇畔翘了翘，“嗯，你也新年快乐。”
抓了一把花生，又塞给他一点炒豆子，“慢慢吃。”
“嗯！”拿着东西的铁蛋欢欢喜喜的，“干爹干娘早生贵子。”
这话霍清明爱听，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封，“小子，嘴够甜的，拿去买小零嘴吧！”
铁蛋欢天喜地，“谢谢干爹。”
“玩去吧。”
打发走了孩子们，霍清明拄着拐杖到了周婷婷身后，接着就跟找到了支柱似的，毫不留情的丢了拐杖，双手圈住了周婷婷纤细的腰。
“干嘛？”周婷婷正在琢磨晚上吃啥，看见霍清明这么腻歪，也觉着有些好笑，“我觉着你最近变了不少？”
霍清明没张嘴，只从喉咙里糊弄出来俩音节，“嗯？”
“以前冷着脸，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的，现在……”周婷婷意味深长的，“撒娇你好像很顺手么。”
霍清明眼也不眨，“哪有，我只是想跟你亲近点。”
“真的？”
“真的，”霍清明怕周婷婷再问，他就撑不住了，忙不迭换了话题，“对了，你刚刚听见了没？”
“听见啥？”
霍清明喜滋滋的，“铁蛋那小子祝咱俩早生贵子呢。”
“死相！”
周婷婷笑骂了一句，“要不要脸了？”
“这有啥？”霍清明纠缠着周婷婷，“咱们都结婚了，要孩子不是很正常么。”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
“顺其自然吧，”霍清明也没啥太多想法 ，先前以为自己可能要孤单一个人过一辈子，遇见周婷婷后，想着两个人好长更好一些。
现下和周婷婷真的在一起了。
就更加贪心了。
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他和周婷婷的孩子。
不管是像谁，他都会捧在掌心里疼爱。
“男孩还是女孩？”
霍清明没听出来周婷婷的试探，咂咂嘴，“这玩意我还能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