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纵然张倩再不想认云柒，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女儿，她皱了皱眉斥责道，“你才多大！怎么就处了男朋友？”
“不劳……”张院长挂心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云柒顿了顿，突然想试试张倩的反应。
“我这样张院长不清楚吗？我被人换到乡下，在乡下，有些女孩子十三四岁便结了婚。”
“我这还算是好的，要知道我可是二嫁过。”云柒平平淡淡地说。
张倩忍不住皱了皱眉，素来她受到的教养皆是一女不可二夫，再加上云柒年纪如此小，竟嫁过两个男人。
“想来张院长不清楚，我原先嫁的那个人是他的哥哥。”云柒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柳睢。
“他哥哥是个痴儿，半夜投井死了。”云柒描绘地云淡风轻，她道：“若不是他哥哥死的早，恐怕我也见不到你。”
“你养父母呢？”张倩问道。
“能将我卖出去的人，又怎么可能管我的死活。”
“……”
张倩沉默了。
最终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要是缺钱，就来找我。”
这话听起来温和，可字里行间里面，尽是对云柒的疏离。
张倩还是不愿认她。
虽然她也不需要，可这终归是原主的一个念想，既如此，她也无能为力。
张倩带着林柔月走了。
云柒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闭上眼浏览着张倩曾经做过的调查问卷。
**
当时的调查管问张倩：“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张倩答道：“因为我想爱她。”
“如果有了孩子，你会选择让她成为你心目中想成为的样子，还是让其自由发展？”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希望她能过得自由。”
“很好。”调查管继续道，“哪怕你拥有了孩子，你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你是否愿意？”
“只要能给让我陪她长大成人，付出一切我都愿意。”
……
“恭喜你，完成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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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柒看完调查记录，深吸一口气，很难想象画面中温柔如水的女子竟然变成了现在如同市井泼妇一样的人。
她点开了张倩的付出那一栏。
姓名：张倩
女儿：许云柒
付出代价：终生神志不清。
……
她似乎懂了张倩为何不认自己了。
张倩只是一味的需要沉浸在自己梦里面的小丑。
如今真相被人层层剥开，她自然也是受不了。
宁愿揣着一个满是谎言虚假不实的梦，也不愿意面对惨淡的人生。
她最终看到了张倩信息的最后一栏。
——“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希望她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发展，我这也是为她好，她最终会明白我的一番苦心的。”
**
找到了位面调查问卷的bug，云柒心中的一块石头成功落地，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柳睢探究的神情。
“干什么？”云柒被吓了一跳，但是表面还是一副冷美人的模样。
“闭目养神？”
“嗯。”
“那小媳妇可真好雅兴。”柳睢“啧啧”称奇道，“也不知道我这个丈夫什么时候成为了小媳妇养的小白脸。”
【完了，柳睢秋后算账来了！宿主挺住！！！】
【闭嘴！】
云柒吼完系统，对上柳睢的目光也毫无波澜，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住的地方谁买的？”
“你。”
“吃的东西谁付的钱？”
“你。”
“那就对了。”云柒总结道，“你不出一分钱就住了个大别墅，还能白吃白喝，不是我包养你，难道是你包养我？”
“……”
云柒看了一眼柳睢身上的装扮，感叹道：“你也养不起我。”
柳睢太穷了。
……
柳睢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想要“家暴”的心情。
虽然他也很有可能打不过云柒。
但是他感觉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包养，传出去很羞耻的好不好！
说到穷，云柒想起来了系统颁发的帮助柳睢找到亲生父母的任务。
她思索了一阵，对柳睢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云柒带着柳睢去了当地的一家商场。
柳睢不明所以。
云柒道：“你看上什么，就拿吧。”
柳睢没动。
云柒已经不由分说地给柳睢塞了一件衣服，比划了一下，塞进了柳睢的怀里。
柳睢看着自己怀里面一股杀马特风格的衣服，面色僵硬。
……
一转眼间，柳睢怀里面已经被云柒塞了特别多的衣服，尤其这些衣服不是破了个洞，要么就是褴褛不堪。
旁边的老板看着云柒买了那么多，喜笑颜开，问道：“这位小姐还需要什么吗？”
“给我那把剪刀。”
老板找到剪刀，递给了云柒。
“咔嚓。”云柒拿着剪刀将吊牌剪了。
柳睢看着这些衣服，内心崩溃。
待到终于剪完所有吊牌，云柒最后一脸真诚地看着柳睢。
？！
云柒无比真诚地说：“我今天没有捡到钱。”
……
云柒想的很美好。
柳睢现在还是一个未成年人，依照柳母的性子，她最多给柳睢上个户口，不可能在母亲那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若是拐卖儿童被发现，她这个假“买家”也脱不了干系。
然后她带着柳睢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警察就会把柳睢给审讯。
当然，事情也不能太严重。
于是她想到了买东西不付款。
事情不恶劣，最多在警局被审讯一顿，然后就喊监护人过来保释。
再然后警察发现柳睢户口上无父无母，再问一下柳睢，发现猫腻。
于是几经周折，柳睢最后就会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而她也可以乐得清闲。
可是她没有想到。
……
被审讯的人竟然是她！！！
柳睢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于是很不幸，云柒被带走了。
为什么啊！！！
系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宿主大大，是你将吊牌剪掉的。】
柳睢估计是为了看好戏，也跟着云柒走了。
进了警局，有警察好奇地问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云柒懒得说话。
那警察继续道：“哦！我想起来了，我早上还在别墅区看见过你。”
然后狐疑地看着云柒，道：“能买得起别墅，怎么还付不起几百元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