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没好意思地笑出声，从程津身下下来，她仰着脖子凶巴巴地警告他，“不准跟别的女生离那么近，只能是因为公事，如果被我发现的话，你可是要被我揍的。”
很熟悉的一句话，程津听得心里暖暖的。
揉了揉她的脑袋，“嗯，你也要离别的男生远一点。”
她的长相很出众，即便法学的人都知道他们谈恋爱，但难免少不了觊觎她的异性。他能被她这样看起来呆傻的少女吸引，别人看不到她的内心，但也会喜欢她那张脸。
姜迟乖乖地点头，互相承诺离异性远点。
目送姜迟上楼，程津才放心地回宿舍，他戴上耳机，耳机里放着歌，仔细一听，他就摘了下来，嘴角止不住笑。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他的世界里都是她，跟她穿的情侣装，戴着情侣项链，耳机里放的歌曲是她最喜欢的动画片片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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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个周末，卓砚再次登门拜访。
还有一个月就到程津的生日，姜迟心里着急着户口本。
所以这次她很乖。
说好早上九点钟就过来的，她七点钟起来做早餐就打扫了半个小时的卫生，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以前在桌子上放好她的准备的茶具。
有钱人家的太太好像都特别讲究，讲究的就是仪式感。
八点半，姜迟烤了很多动物形状的小饼干拿纸袋包装好，还扎了个蝴蝶结固定在上面。
她应该是学过的，做好之后很像甜品店摆出来售卖的。
九点钟十点，卓砚刻意迟到了十分钟才来。
程津在卧室里，并没有出来打扰二人相处。
姜迟迎着卓砚，伺候她坐下，然后熟练地给她泡了杯茶再双手递上，很乖巧地说，“妈，请喝茶。”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几次程津说的都是咱妈。
她若是喊阿姨的话，怕是会被扣印象分。
卓砚有些吃惊，总觉得眼前这个姜迟跟上次那个姜迟有些不太一样，她拿过茶杯小口饮了口，仅仅是浅尝，就让她忍不住又喝了口。
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叶，茶杯也不是什么上好的瓷器，但是泡出来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很明显姜迟并不是随便糊弄她的。
以姜迟的的能力，怕也是最近才学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属实也是有心了。
卓砚将水杯放下，忽然就觉得有些欣慰，“阿姨也不是想为难你，只是这么久了，我也就觉得应该进我们程家的家门应该是那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妈。”姜迟攥着手，有些腼腆地回，“程津跟我说我其实是没有父母的，大家闺秀我没有办法做到，但是知书达礼的话，我觉得我可以达到这个目标，有了丰富的知识文化底蕴也会提高我们自己的谈吐和素养，我会尽我所能达到你的目标的。”
卓砚听得一愣一愣的，喝了口茶缓了缓，比起上次来时的牙尖嘴利，她更喜欢现在这种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话。
姜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说实话，她对儿媳妇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打心里不喜欢过去程奈那种无理取闹的性子。
她当初跟程霆筠谈恋爱时也是从舆论里走出来的，大家都觉得学霸跟学渣谈恋爱不合适，最后看不起他们的还不是分分合合感情不顺利，而最不看好的他们就这么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她知道两个人相爱分开又走到一起很不容易，她又怎么会忍心拆开。
上次确实是被姜迟的没礼貌给气到了，好不容易程奈改性子了，又来个姜迟，换谁谁心里不窝火。
“上次听你们说了，是打算程津生日的时候领证。”卓砚从包里拿出两本户口本，一本是姜迟的，一本是程家四口人的，她递过去，“户口本这东西挺重要的，领完证要还回来的。”
“谢谢妈。”姜迟站起身双手捧过，跟恭敬地鞠了一躬。
她翻了翻，又问，“那我的也要还给你吗？”
“对。”
卓砚站起身拿上背包，并没有要久留的意思。
姜迟又疑惑了，“可是这本户口本是我的诶，为什么你要收我的户口本？”
卓砚：“……那你就让程津拿着，你自己拿着会弄丢。”
“噢。”姜迟将两本放一块，见卓砚有要走的意思，她连忙跑去厨房把打包好的饼干放进一个塑料袋里给卓砚，“这个是我自己烤的，您要是怕上火的话你可以少吃点，但是你每包都要吃一点。”
卓砚：“……”
她接过塑料袋，朝姜迟点了下头以示谢谢，随手戴上墨镜，睨了眼姜迟，卓砚提着包就离开了。
“妈，您慢走。”
姜迟目送卓砚离开，锁好门，她兴奋的拿着那两本户口本蹦跶回房间。
程津对现在的姜迟挺放心的，并没有在门口偷听，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帮姜迟修改校内参赛的短篇文学作品。
少女愉悦的脚步声“踏踏”声很紧凑，程津保存文档刚转过身，姜迟已经走过来了。
她把户口本放桌子上，一副求表扬似的笑着看着程津。
见她把户口本带来了，程津眼里也多了几分笑意，把小姑娘拉到腿上坐着，搂着她的腰揉着她脸上的软肉，“没跟咱妈吵起来？”
“没吵。”
姜迟捂了捂脸，“咱妈还挺好说话的。”
可能是她被骄纵惯了，上次很不礼貌造成卓砚不喜欢她。这次她礼貌了，卓砚心情一好就喜欢她了，还给了她户口本。
“讲礼貌才是乖小孩。”程津往她脸上亲了两口，可能是因为她今天早上烤了饼干还喝了牛奶，凑近她嘴边都是一股奶香味，他伸出舌尖舔了口，还挺甜的。
姜迟从程津腿上下来，嫌弃地拿纸巾擦了擦程津刚才舔过的地方，“不给你这样亲。”
程津笑了笑，把户口本给收了起来。
姜迟忽然想起了件事，眼巴巴地看着程津，“你们不是要实习吗？下个月二十号星期三，你不在学校里诶。”
“实习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到时候中午带你去。领完证中午在外面订个酒店睡个午觉我就送你回学校上课。”
“这样啊……”姜迟想了想，“我还是直接回宿舍睡觉吧，在外面订酒店也要花蛮多钱的，能省一点是一点，攒钱养小孩。”
程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晚上回来睡，第二天早上你再回学校。”
“好。”姜迟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