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处罚一晃而过,公子羽又要准备进行三域试炼的第二关了,但是在这之前宫门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公子羽原本的计划不得已向后推迟。
之前雾姬夫人想要利用宫尚角,证明公子羽身份的如意算盘被打破,反倒是被查出了她的身份存疑,更是怀疑她就是藏在宫门多年的无锋刺客无名。
因此,雾姬夫人在长老院当场被拿下,关入地牢,并交由宫远徵审问,势必要确定雾姬的真实身份。
然而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宫远徵都没能撬开雾姬夫人的嘴。
各种刑具也上了,但是雾姬就是不松口。
只见阴暗的地牢中,雾姬的两只手臂被铁链吊在上方,整个人身上血迹斑斑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脸上也有很多鞭子抽出的血痕。
雾姬紧闭着双眼,嘴唇白的吓人,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呼吸,还以为眼前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然而宫远徵可不会对眼前的女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宫远徵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了雾姬夫人面前,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碗水,嘴角挂着阴冷的笑。
此时配上了地牢的景象,说是在拍鬼片也并无不可。╮(╯▽╰)╭
“雾姬夫人的嘴还真是硬的很,你不会还在等着公子羽来救你吧?”
雾姬夫人闭着双眼,呼吸极为微弱,听到宫远徵的话,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宫远徵走到了雾姬夫人面前,把手中的水放到她的眼前。
“夫人的嘴干的厉害,若是夫人招供,这碗水便给夫人,若是夫人不招,我也给夫人,只不过这里面会加些别的东西。”
雾姬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她慢慢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张了张嘴,喉咙干的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我再问夫人一遍,你到底是不是无名?”
雾姬摇了摇头,便又闭上了双眼。
看到雾姬一点都不配合的模样,宫远徵气笑了:“好,看来夫人是不打算配合了。”
话毕,宫远徵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取出了一粒乌黑的药丸,将它融化到了水中。
只见碗里的水好像瞬间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气泡,还散发刺鼻的气味。
宫远徵笑着把手中的碗端到了雾姬面前,只见宫远徵并未把水灌到雾姬的口中,而是直接泼在了雾姬的身上。
一瞬间,雾姬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地牢,胸前的皮肤也变得鲜血淋淋。
宫远徵一把抓起雾姬夫人的下巴:“听听,夫人这不是能出声吗?夫人现在想不想说实话?”
雾姬夫人咬着牙,忍着身上的剧痛,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不是...”
还没等她说完,就彻底昏了过去。
宫远徵觉得无趣极了,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起身离开了地牢。
上官浅知道那日,雾姬夫人疑似无名被抓进了地牢,见宫远徵这几日总是外出大半日才回来,猜测可能和审问雾姬有关。
所以这些日子,上官浅也会旁敲侧击的询问有关雾姬的事情。
不一会儿,上官浅又看到宫远徵气冲冲的从徵宫外回来,连忙上前接过了宫远徵的斗篷,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等宫远徵坐定后,便开始试探道:“公子这几日忙得很,总是早出晚归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远徵饶有兴致的和上官浅周旋:“你不是一向很聪明吗?不如你猜一猜是什么事情。”
“可是那日雾姬夫人的事?”
宫远徵眼神暗了暗:“的确是聪明,不错,这几日我确实是在审问雾姬夫人。”
“那她可是还没有招吗?”上官浅小心翼翼的问道
宫远徵变了脸色:“现在没招,不过也快了。”
宫远徵猛地转过了头,眼睛紧紧地盯着上官浅:“真想让你看看雾姬现在的样子,她的惨叫声可是好听的很。”
“我只不过是个小女子,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敢看的。”
“是吗?那就记住把尾巴藏好,你不会想去和雾姬作伴的...”
宫远徵见上官浅那张无辜泛着恐惧的脸,假的让人作呕,马上便没有了兴致,转身去角宫招哥哥汇报情况去了。
上官浅知道了雾姬在地牢里还没有承认自己无名的身份,心中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
‘若是雾姬夫人不是无名的话,那无名会是谁呢?’
上官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弄明白,所以连忙去了羽宫,想要找云为衫商议。
上官浅轻车熟路的找了借口进入了羽宫,见到了房间内的云为衫。
“之前的事情多谢姐姐帮忙了。”
云为衫当然知道上官浅说的是半月之蝇解药的事。
“没什么,你今日来不会只是想向我道谢的吧?”
上官浅见云为衫懒得演下去,也不再绕圈子,直接问道:“雾姬到底是不是无名?”
云为衫听到无名这个词,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我曾经和雾姬交过手,她用的是无锋的武功,至于是不是无名我不敢确定。”
上官浅听了云为衫的话,笑了笑:“我明白了。”
“你为何会突然问无名的事?”
“没什么,在这宫门里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而且能让宫尚角和宫远徵这么慎重对待,再加上她会用无锋的武功,十有八九雾姬就是无名无疑了。”
云为衫点了点头:“知道了无名是谁,你要做什么?”
上官浅目光灼灼的看着云为衫:“姐姐,你想要自由吗?”
“什么意思?”
“我想要的不是只能克制半月之蝇的解药,我想要的是真正的自由!所以我必须拿到足以让无锋害怕的东西。”
上官浅的话令云为衫颇为动容,自己何尝不想要自由,相反这正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
看着上官浅离开的背影,云为衫心里默默地想‘希望有一天,你和我都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云为衫在上官浅离开后还久久不能回神,想到了那天自己做的梦,梦里自己妹妹变成了一只真正的云雀,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
‘等到一切都结束,也许我也可以抛下一切,无论是无锋还是犹如牢笼一般的宫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