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真的谢谢你了。”李倩倩拉着卫初雪的手，颇为慎重的说道。
卫初雪拧眉，不满意的说道：“李倩倩，我刚才说了，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这样。”
“好吧。”李倩倩吐了下舌头，拉着卫初雪的手晃了晃，“要是你没事的话，再炼几枚丹药呗。”
卫初雪一惯清冷的脸上一阵扭曲，表情夸张的看着不知道好歹的李倩倩：“你当这三品丹药这么好练的啊？就像大白菜是吧？”
李倩倩嘴巴一瞥，委屈道：“我又不是炼药师，我是看昨天才说，你今天就炼制出来了，我还以为很简单叫呢。”
卫初雪有些无语，自己的确实速度够快了，以至于给李倩倩造成了炼药很容易的错觉。
可是若没有系统的话，自己光是找药方可能就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药材也是个难题，两次就成功也是因为弘翊的缘故，总的来说，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可是开了挂的。
洪世骞有了除瘴丹，卫初雪也就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这是专门针对瘴气而出现的丹药，自然有着非比寻常的效果。
服用丹药，再等药效发作，自然需要一点时间，卫初雪也不想在外面干等着。
告别了坚持在这里等候的李倩倩，卫初雪就打算先走一步。
一回头，卫初雪就看到了一个人目光躲躲闪闪的，她狐疑的看了看这个人，脑海里也没有什么印象，便转身离开。
这个人就是余升，聂玖的跟班之一，刚才舒梓衍就是他去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聂玖。
也许是聂玖彻底让他死了心，这么几年来，他一直跟着聂玖，没得到一点实质性的好处不说，反而还受了不少的气，既然如此，他便下定了决心，干脆翻脸吧。
既然决定翻脸，余升自然也不会转身就走，好歹也要给聂玖添添堵，这样心里才痛快，也算是出了这几年来的恶气。
之前他一直尾随在舒梓衍的身后不敢露面，生怕被聂玖看到，当听到舒梓衍让聂玖毕业的时候，余升的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本来余升打算走的，但是等舒梓衍走了之后，他看到了卫初雪给洪世骞的丹药，他虽然不知道小玉瓶之中装的是什么，但是这气味他很熟悉，好歹他也是见过几次除瘴丹的，只是没有那么多的积分去兑换而已。
眼红的余升并没有先一步离开，他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这般好运，也能拿到一枚。
“哎，同学！”也许是之前一直习惯了尾随卫初雪，此时跟卫初雪打上照面的时候，余升竟然有着几分心虚。
一愣神的功夫，卫初雪就要走远了，他也赶紧追了上去。
卫初雪也不知道是在叫自己，脚步没有停，好在她速度并不快，余升三两步就追了上来。
“同学，等一下。”余升挡在了卫初雪的去路上。
“有事？”卫初雪诧异的问道，脑海中细想了一下，眼前这人自己确实没有一点印象。
“那个，你刚才给你朋友的是除瘴丹吧？”余升试探性的问道，但是眼神始终还是不敢和卫初雪对视上。
卫初雪挑眉，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这除瘴丹在学院中也算不得特别稀有的东西，有人认识也不奇怪。
看到卫初雪承认，余升脸上露出了一点喜悦的神色：“同学，刚刚舒长老是我帮忙叫来的，也算是帮了你大忙了，你看你能不能也给我一枚除瘴丹……”
余升本来就是厚着脸皮上前来试探的，又有点做贼心虚，声音便越说越小，更何况丹药是什么代价，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因此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冲动冒失，要是惹了人家不快，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叫来的？”卫初雪本来也有些诧异，为什么舒梓衍会来得那么及时，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了。
“嗯。”余升瞧不出卫初雪的情绪，见已无退路，便大方的点了点头，“是我叫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要发生什么？”卫初雪反问道，眼里透着深深的怀疑。
长老一般所在的地方，和这里相隔还有段距离，从聂玖踢门到舒长老赶到，中间没有多长的时间，要是等事情发生了再去的叫的话，自然是来不及的，除非事情还没发生，这个人就提前预知了。
“其实……其实你在这里也是我对聂玖透露的……”
卧底？无间道？
卫初雪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聂玖的人，先跟踪自己，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给东家，以求获得好处，然后再陷害东家，在自己这边继续邀功？
看到卫初雪那奇怪的眼神，余升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我原来是跟着聂玖的，但是他为人小气苛刻，入学几年了，我一直跟着他，除了吃苦受罪，就没有讨到一分好处，反而被他苛打责骂，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我实在不想再受他的气了，所以今天我就想坑他一下……”
这段话，余升说道理直气壮，好像那聂玖就是自作自受的一般。
“就算这样，我也没有给你丹药的必要吧？说到底还不是你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了他，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有脸来邀功，我看着这么好哄骗的么？”
卫初雪眉眼间透着股冷色，心里只觉得好笑：呵，先一步坑了我，现在还想找我要好处？没揍你就算你走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
“但是，我也帮你叫来了舒长老啊，要不然你以为聂玖会让你好过？”余升始终认为自己是帮了卫初雪大忙，要一枚丹药作为报酬，也是理所应当。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怕他？”卫初雪轻笑着说道。
“你才灵玄境，你……”余升诧异的说道，但是话出口了，却没有了底气，灵玄境的修为和相差两个境界的坤玄境比起来，自然是没有一点赢面的，但是卫初雪脸上的自信不像是装出来的。
更何况聂玖之前让余升找卫初雪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人是在外面让他吃了瘪的人，而且余升还听说坤帮解散了。
“丹药可以给你。”卫初雪没有拒绝，反而抛下了诱饵。
“真的？”余升面上一喜，有些不敢相信，卫初雪态度转变得太快，他有些不敢确定。
“有两个条件。”卫初雪补充道。
“第一，药材你自备，而且我也只会帮你炼制一枚。”
“好好好。”余升连连答应道，卫初雪如轻易的就答应帮自己炼制，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了，药材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问题了。
“第二，你不要离开聂玖，相反的，你去给我盯紧了，他一有异样的举动，就立马向我汇报。”卫初雪之所以会答应这个人，也是想到了聂玖，那聂玖看样子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连续在自己手上栽了两个跟头，卫初雪不相信聂玖会这样算了，他要是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那必然会在暗地里给自己使点手段。
若对方是一个灵玄境的人，卫初雪或许不会太在意，但是聂玖可是一个坤玄境的人，他要是选择使阴招的话，还是提前有防备的好。
再说了，有着弘翊的帮助，这除瘴丹也不算太难，况且药材还是余升自备，到时候找他要三份药材，自己还能留两份备用，何不美哉？
监视聂玖？
这个条件也只让余升犹豫了一下，随即便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说定了，不要反悔。”
卫初雪轻笑一声，反问道：“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她也不怕余升会反水，毕竟丹药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一个要丹药，一个要情报，各取所需而已，而且还没什么风险，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余升满意的离开。
卫初雪看着余升的背影，心里也没有太过在意，但她也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仅凭一枚丹药就出卖了跟了几年的人，她可不相信这余升的人品会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