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味道都不错，只猪尾巴炒糊了。
碗里都是挑出来好些的，但吃起来还是有焦糊味，不过万岁不觉得糊，吃得香得不得了。
谢泷西一顿饭吃完都没看万岁两眼，她嫌辣眼睛。
倒是裴照临不时会看看万岁，又看看阿莲。
饭后，万岁收拾厨房，谢泷西几个闲着没事，帮着万爸万妈做手工。
等万岁收拾完，裴照临找了个借口，把万岁喊了出去。
“这大冷天的，干嘛呢，回屋烤火去。”万岁看了看四周，这个点大家都在家里吃饭，路上都没人。
裴照临看着他，一时都不忍心开口，但做为朋友，有些话他得说，“你跟那个阿莲，怎么一回事？”
万岁眼睛一亮，脸上不自觉带上些羞涩，“没怎么，就处，处对象啊。”
看得出来，万岁是真打心眼里喜欢阿莲。
裴照临沉默了几秒，“她没那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其实他想直接说‘她不喜欢你’，但这话太伤人心，最后裴照临还是用了委婉一点的方式。
甚至连好感，怕是都不及万岁对她的十分之一。
刚刚吃饭的时候，万岁一个人傻乐呵，对阿莲处处体贴入微，但阿莲的反应着实有些平淡。
她也会冲万岁笑，对万爸和万妈也很温柔细致。
但不一样，她脸上的笑容，和万岁脸上的不一样，她那种笑，对任何人都能笑得出来。
万岁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停顿，“我知道。”
裴照临，“……”
这回答倒是让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但是没有关系，我不在意的。”万岁眼里是真切的欢喜，“我喜欢她，我想对她好，她以前都不接受的，现在她愿意接受，对我来说就是好的开始。”
阿莲不是随便的性格，她选择了他，说明是真心想跟他试一试。
有这个机会，万岁就已经很感恩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他相信阿莲会喜欢他的。
见他这样，裴照临没再多说。
只拍了拍万岁的肩膀，“我怕你不知道，既然心里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进去吧。”
进屋后万岁一点异样都没有，高高兴兴搬了张凳子坐在阿莲旁边，给她打下手。
本来晚上回去有裴照临在，万岁不必再专门送一趟的。
但这不是刚跟阿莲处对象么，他哪里舍得跟阿莲相处的时间，非要一起送。
他们在家里坐在一起就没人说什么，但在外面，男女之间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的，两人干脆把方小苗夹在了中间。
谢泷西和裴照临则是跟在后面。
“你去劝了万岁？”谢泷西问裴照临，这人吃饭的时候，眉头就没松开过。
裴照临点头，谢泷西能这么问，肯定也猜得到结果。
果然，谢泷西笑了起来，“你认识他们晚一点，万岁明恋得很不容易，阿莲愿意给他机会，天王老子来拦都没用。”
哪怕阿莲现在选择万岁，是负面情绪主导，一时冲动的结果。
但在谢泷西看来，一点都不重要。
男女之间没有规定一定要两情相悦才能在一起，这年头相亲见过几面就结婚的可不少。
算得上是新社会的盲婚哑嫁，对对方的一切了解，都是从媒人口中得知。
万岁和阿莲至少认识挺久，互相都了解。
现在阿莲需要一个人在身边，万岁正好是最合适的那个人，他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未必就等不到好的结果。
“也是，光凭喜欢的感情未必走得长远。”裴照临轻呼一口气。
他只是觉得阿莲配不上万岁那么热烈的喜欢而已，但他只是个外人，再觉得都没有用。
他做了他能做的，会选择相信万岁，选择祝福他们。
周一阿莲就回医院上班，自然也住回了原本的宿舍，明明阿莲只来住了两晚上，也没带什么行李来，但不管是谢泷西还是方小苗，都觉得宿舍空荡荡的。
阿莲走了没两天，周三的时候，裴照临也要动身回蒲宁了。
还是上次一样的流程，他跟万岁找的司机汇合，跟车回蒲宁，路过省城的时候，火车票照例要捡上一张。
上一趟裴照临把货全部销了，这一趟，他留了部分拜码头用。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他想拜码头也找不着门，只能张扬一回，等着人来找他。
当然，人家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上来就是找麻烦的。
裴照临在省城经历了什么样的危险，万岁一无所知，谢泷西则是从裴照临加急挂号信中猜到了一点。
回去不到两天，裴照临就写了信来，表示他们下一批发回去的货要加两成，其中这一成不会有什么利润，算是拿渠道换地盘。
“一成换到的地盘还能让我们再加一成货，赚了。”谢泷西挺佩服裴照临的。
就是她这么个重生人士去跟地头蛇谈条件，都未必谈得到这样的条件。
万岁晚一些才知道这些事，对此毫无意见。
他自己在沪市倒卖倒买，自然知道里头道道多着，像他这种，都是层层盘剥之下混口饭吃。
要说真正有赚钱前景的，是和谢泷西和裴照临的合作。
“放心交给我来准备。”万岁现在干劲十足，恨不得把老婆本全部投进去，再多给加两成的货。
还是谢泷西劝住了他不要冲动。
他们干这个，本来就是有风险，虽然是钻的政策的空子，但还要考虑到运输的风险。
彭居礼师徒三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别的地方虽然不会有黄四平那么丧心病狂的组织，但半路劫道的也不少。
他们找的司机都是找大厂正式工，查过对方介绍信工作证明的那种，这样对方顺路赚钱的同时，他们也不会有货物被卷跑的风险。
但就算运气好没人劫道，司机拿钱只办事，可路上万一车子出点事故，依然有血本无归的风险。
这可不是后世，还能给上保险。
万岁听劝，一脸甜蜜地道，“我知道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像我和阿莲一样。”
谢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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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便宜的麝香壮骨膏药最管用
贴了一晚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