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错了。
所以悔了。
所以有重来补偿的机会，他们那颗受着煎熬的心总算知道怎么做才是不痛的。
青鹤长叹一声道：“没有意义，就是想护短，怎么着吧？”
靠！
讲理还能以理服人，这特么不讲道理还能怎么着啊？
宋冷唐云天对视一眼，抬手招呼道：“给我上！”
辛未等人也一迎而上。
那边，凌音杀了燕图之后，将短刃自他胸前抽出，而后走向燕小亚。
树梢上，月曜给陆指渡灵力，卓止给他用药施针。
两人皆一心二用，将树下情形一览无余。
“交给你了。”月曜看到凌音走向燕小亚，忙将陆指托付给了卓止，跃下了树。
树下，凌音的短刃高高举起，重重刺下！
噗嗤——！
短刃没入的，是月曜的肩头。
月曜将燕小亚护在怀中，转身忍痛对凌音道：“清……凌音，伤陆指师兄的燕图，现在人已经被你杀了，你也该解气了。”
“四千八百七十六，七百三十二。”凌音讽刺一笑道：“两世血仇，如果是你，你怎么解气？”
不算上宗门和散落各地的被召回的玄女族人，老宅的玄女族人是四千八百七十六个，而七百三十二，则是东炎城那边记录的蛛族死亡的人数。
这其中，老人小孩都有。
灭门之仇，确实很难放下。
“算我求你。”月曜道：“放了她吧。”
怀中的燕小亚听了月曜的话，瞬间就红了眼眶。
而凌音则扬着一张满是血污的脸挑眉笑道：“求我？为了燕族？”
“是。”
月曜颔首，心道，我欠燕小亚的情，总不能轻易看着她死。
燕小亚隐约猜到了月曜为什么求凌音，正想逞强说不必，那边凌音声音骤冷道：“月曜，你屡次帮我，我可以答应你今天不杀她，但是改天再见，我们也是对手。”
月曜眸色一黯，想要开口说话，就见凌音一个纵身，掠到了树枝上，陆指的旁边。
陆指已经睁开了眼，只是面色迷迷蒙蒙，似没有彻底清醒。
凌音轻道：“师兄……师兄……”
陆指这才有了反应，抖着手想要摸索着什么。
凌音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师兄，我在。”
“没……没受伤吧？”陆指语气艰难道。
凌音眼眶一酸，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前世陆指年轻的样貌，与她修行生活的那些过往，悉数涌入脑海。
“你……你要原谅我，我想去的，想去的，可是师叔不让，山海宗外尽是阵法，我出不去啊。你在云巅，俨小子也被召回了玄女族，我就知道不好了，我拼了命的想出去啊，头发就是那一夜急白了的。你师兄我原来多帅啊！”陆指话说的颠三倒四又异常急切。
这么一激动，他体内原就微弱不堪的灵力溃散地更快了！
卓止急忙给他施针让他心态平静下来。
凌音握着他的手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陆指慢慢平静下来道：“好好活着，好好修行，等变得强大了，来报仇，师兄支持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