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她是清灵，凭我喜欢她。
冥朔看着若石与清灵那一模一样的脸，心底里滋生的那股绝望彻底将他的顶着一股气的心绪给腐蚀殆尽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悬浮在空中，脸色已经彻底涨成紫色的玉九夜，一个甩袖，将她放了下来。
“这魔帝冥朔，还真挺听清灵的。”看到上看到这一幕的迦陵青月扬着一脸柔和的笑对燕无觉道：“以前在云巅的时候，他谁都不搭理，偏对清灵言听计从的。呵呵，这么多年了，他虽然喜欢上了别人，这一点倒是没变。”
迦陵青月说这话时，一直观察着燕无觉的神色，在看到他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时，她也狠狠地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
这么多年了，无觉哥哥，你果然也对她从未忘怀。
“无觉哥哥，你说那人是清灵吗？她管玉九夜叫姨母呢？莫非，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迦陵青月佯做一脸苦恼惊讶，继续道：“你明明让人把她的真身扔进了诛魔岩浆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燕无觉听到迦陵青月的用词，看向若石的视线，便从激动变成了沉痛。
再然后，便渐渐镇定了。
“她不会是清灵。”燕无觉淡淡道。
迦陵青月则一脸诧异道：“可她们长得一样，身上的功法气息也一样啊！”
她是他亲眼看着人将尸体扔进诛魔岩浆中的，绝无可能生还。
只是这功法气息……
燕无觉凝眉猜测若石的身世。
忽然，暗夜，红月，婆娑的树影，黑纱从头罩到脚的身影蹿入了他的脑海。
他眼光一闪，再度看向武台上的若石，十分肯定道：“她不是清灵。”
“那她是谁？”迦陵青月这次是真好奇了。
她是，一件交易，一桩阴谋下的产物。
想到这阴谋是针对谁的，燕无觉扯唇一笑，俊美无俦。
只是视线扫过若石那张精致绝伦，又自带三分冷气的容颜，他的眼眸，又是一黯。
燕无觉嘴上有些不耐烦地回迦陵青月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迦陵青月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便有些气闷，但是一想到台上的女人不是清灵，她又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清灵就好！
玄女清灵，一个冒牌货而已，便是你真的出现了，我也会让你再次躺进诛魔岩浆！
无觉哥哥，生生世世，只能属于我！
“咳咳——！咳咳——！”
武台上，玉九夜被冥朔放开落地，继续挑衅冥朔道：“怎么不杀我了？我不是该死吗？”
她眼底恨意泛滥，明明白白说着“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定屠你！”
冥朔却没有理会她的眼神，只是耳中蹿入了她挑衅的声音，他跟着低喃重复道：“你该死！”
不远处凌音的眼睫微微颤动。
此刻若是花些注意力在她身上，就能轻松察觉她运化快速的内丹，和复原极快的内外伤情。
只是，没有一人注意。
冥朔转身走向凌音的“尸体”，嘴里再度低喃重复道：“我该死。”
竟一次又一次，让她当着我的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