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本想说，修行是为了变得强大，但是话到了嘴边，她想起曾经拒绝冥朔收自己为徒的要求，心道，若单是为了变得强大，选择冥朔才是明智的。
那么说容易露出破绽。
凌音转口道：“凌音修行，原本是为了壮大家族。但后来入了宗门，听了师父的教导，现以守天下苍生，护境界平和为道心，更以突破自我，入驻仙界为毕生追求！”
——修行么，当然是为了变得强大，什么锄强扶弱，成仙长生，都是扯犊子！
脑海里，一道淡漠清冷的女音蹿入。
冥朔眼眸微顿，而后对凌音说道：“好生修炼，此去商州，说不得会有魔灵惹麻烦，不要拖你师兄们和宗门的后腿。”
要不是你把魔灵放出来，我还没拖他们后腿的机会呢！
凌音心内吐槽，面上却十分恭敬道：“是！”
冥朔闻言一个摆手，凌音麻溜撤了。
这姑娘对着其他人和自己倒像是两副面孔。
一副淡漠自信，与清灵极为相似。
一副畏缩怯懦，与清灵完全相反。
冥朔看着清灵远去的背影，低喃道：“巧合吧，清灵教了她六年，她会说些与她一样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清灵教了她六年？冥朔，我教了谁六年啊？”
冥朔话音刚落，若石便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挂着轻柔温婉的笑。
冥朔有瞬间的恍惚，回神后冲若石浅浅一笑，说道：“不是你，是我跟你说过的另外一个清灵。”
若石闻言，面上的笑立刻淡了些，她走到冥朔身边牵起冥朔的手，有些不安道：“冥朔，要是你找到她，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不会。”冥朔摇头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所思所念皆是玉九夜和黑十妩灌输的假象，我带你离开，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这三年来，冥朔对若石说了真正的玄女清灵的种种。
若石也早就知道，她不是冥朔要找的那个清灵。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喜欢他呀。
哪怕事实不是九姨和十姨对她说的那样。
若石有些难过，闻言小声嘟囔道：“你就是我的世界啊。”
对着与清灵一模一样的面容，冥朔终是有些舍不得她难过，便放软了语气道：“放心吧，无论将来我找不找得到清灵，我都不会不要你的。你去玩儿吧。”
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继续开口道：“下次不要敛了气息听墙角了，这不是个好习惯。”
她能瞒得过凌音，却瞒不了他。
他一早就察觉到了她，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若石乖巧地点点头，出了冥朔的院子，她却屏退了下人，朝凌音离开的方向掠去！
客厅里，酆北天和月曜等人讨论着商州魔灵的事儿，凌音便在偏厅里问南星碧道：“为什么让我收冥朔的功法？”
“魔族与幽合境真魔同脉而出，所以幻殿的功法，在对付真魔这一方面来说，比宗门有效得多。”南星碧道：“而且小丫头，幻殿是不低于各处圣境的存在，这样的的存在，高阶功法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