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为燕无觉争夺领土四处争战，苦闷孤寂无人可知，无人可诉时，是那个笑容，给了她温暖，和力量。
可是时移世易，物是人非。
再见冥朔，他虽然温润有礼，但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和气质却让她想到就觉得愧疚。
冥朔，我再愧疚也于事无补。
你很有能力，凭现在的我想要补偿你似乎有点痴人说梦。但是，欠了你的，我没法忘记。
虽然复仇之路漫长艰难，但我有自信会成功。师傅交待对付玉九夜的事儿，我也一定会做到。
只是之后要干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想过。
现在么，我决定了。
待我报完自己和师傅的仇，我会想方设法来弥补你……
“发什么呆呢？铛铛姐也是七只灯笼。”赤小魔用胳膊拱了拱凌音道。
凌音回神，正好听到监考师长那一句：“下一个，东亚城，蛛女凌音。”
师长的这声报名再度引起了众人的侧目和议论。
巫马弦看着凌音，语气讥讽道：“文试第一，武试第一，这灵识测试那个倒数第一，也算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的典型了吧？”
尾夜则一脸感慨道：“可惜了，这姑娘武学修为和天赋都极佳，能通关幻塔的实力绝不容小觑，只可惜，修为不够，灵识必然不行！”
同样是走外家武道修行的多鸮也道：“确实啊，若她是体格强壮的男子，那说不定还能走外家武道的路子。”
申屠明则凝眉道：“这姑娘实力不弱，真希望她能多点燃一些灯笼，若是止步于此，就有些太可惜了。我还希望，能和她有切磋的机会呢。”
巫马晴站在申屠明旁边，其实，她在九华殿外便看到了申屠明，并且，一见，倾心。
此刻听见申屠明和尾夜他们这几个强者关注凌音还替她说话，心里别提多恼怒了。
一个妖女！凭什么得了这么些人的关注？！
“申屠少爷实力很强，那也应该知道，这个妖……姑娘她修行太弱，尾夜姑娘说的很有道理，她修为不行，灵识必然很差。”巫马晴说到这儿心情才好了起来。
这个妖女，若是灵识测试不合格，一定拿不到名额的！
不远处，司徒新将听了众人的议论声，再度心情很好的对墨方道：“若是这姑娘得了末尾，你也要给名额吗？”
个老混蛋！
墨方忍着气道：“你们罗浮宗爱干这种走后门送人情的事儿，我们山海宗可没这传统，名额是留给有天赋有能力的人的，这丫头若灵识不行，天赋再强我也不会给。当然，你要是想给，我也会阻止的！”
“你——！”司徒新被反将一军，气得甩了袖子就要上前。
吉彦一见两人又要掐，连忙上前打岔劝着：“你们看，那个蛛女上去了。”
凌音走到了师长前方，轻轻将手放置在了检验石上闭目凝神。
前方，是师长严肃的脸。
后面，是众人惋惜嘲笑带着颜色的脸。
不远处，是三宗长老屏气的观察。
远处，是月曜冷酷紧张又带着期待的面容。
唰。
一盏灯笼缓缓亮起。
唰。
第二盏。
唰。
第三盏。
……
声响连连不绝于耳，那一张张的脸，全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