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双瑶懵了，什么助教？
李教官怎么还给宋允倾手机用？
许亦晗也急了，“什么助教，我们都没听过。”
不会是有什么内幕吧？
李教官严厉地看向她，“基地做事需要给你们知道？”
“宋允倾同学的实力早就超过了这次训练强度，主教官提前考核过她，她通过了，所以被任命为助教。”
说到这里，李教官脸上不禁浮现出钦佩的神情。
能被霍主教官考核通过的，必定实力过人！
“原本她的任务是暗中观察你们的训练进度和态度，第二周才公布她的身份，一起帮助教官训练大家。”
带班老师神情既尴尬又讪讪，将手机往宋允倾手里一放，直接走了。
老脸都快丢光了！
李教官转向两人，“你们俩15分钟内收拾好东西下楼，离开基地。”
许亦晗傻眼了，怎么变成赶她们走啊？她焦急地想要求情，李教官却不再搭理。
“其他同学马上到楼下训练！”
“迟到的罚跑操场十圈！”
不是吧？快走快走！围观的人赶紧一个接一个跑下楼。
冯双瑶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面色郁郁地看他们离去。
……
训练完回到宿舍，两个搅事精走了，宿舍终于清静下来。
宋允倾歪在枕头上摸出了手机，看到齐唯嘉的留言。
‘野狼：绯狐，我把痕迹引到水尼斯去了’
‘野狼：怎么样，我做得不错吧？’
‘野狼：要怎么奖励我？嘿嘿，让麻雀给我点喝酒折扣就行。’
宋允倾恍然，难怪霍衍庭突然要去水尼斯。
看来是杜康按捺不住了，碍于职务要求不能随意出国，只得让侦查处去找。
但霍衍庭不像是个愿意做慈善的人。
她总觉得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霍衍庭愿意去跑这一趟。
‘绯狐：嗯？怎么是奖励你，应该是你感谢我’
‘野狼：？？’
‘绯狐：被杜处揪出来的后果不用我多说吧？我是去给你擦屁股的’
‘野狼：……’
‘野狼：您的好友已下线，勿cue’
宋允倾垂眸捻捻手指。
打开群聊界面。
‘绯狐：天凉了’
‘茉莉：要让王家破产了？’
‘绯狐：不，钱家那桩红木家具生意，让王家和许家得利’
‘龙傲天：'?'.jpg’
‘龙傲天：师父！学到了！’
‘茉莉：……狠还是你狠！’
‘麻雀：瑞斯拜！’
‘野狼：……勿cue’
钱家虽然是不入流的家族，但经商手段了得，同样的，奸商手段也了得。
王家和许家如果得罪了钱家，将会迎接钱家疯狂的报复。
天凉了，绯狐一发话，一下破产两家。
宋允倾想了想，又发了一句‘再查查徐家’。
她记得徐家现在的当家人，人品还不错，这点从徐晴身上也能看出一二来。
生意上徐家的口碑也算干净。
到底是王元骏胡乱攀咬，还是徐家出了老鼠屎，查查便知道了。
*
“……这机票是谁买的？”宋允倾一脸怨气地在位置上坐下，发泄般用力扣上安全带的扣子。
不是，三点的飞机。
谁知道是凌晨三点啊？！
谁家好人买凌晨三点起飞的机票啊！
还好侦查处比较壕，坐的是头等舱，也没有什么行李，走快VIp速通道不用提前太早到。
但是凌晨一点半起床的愤怒值已经拉满了。
霍衍庭见她喜怒完全外露的样子，越加觉得有些看不懂她。
面对低气压的暴力大佬，他毫不犹豫出卖了买凌晨三点机票的好人。
“川松。”
宋允倾“……”是这傻子，算了，和傻子计较那自己不也是傻子么。
“睡会吧，估计要飞两个小时。”霍衍庭找空乘多要了一块毯子递给她。
宋允倾伸手接过，懒散地调低椅背裹好毯子，“你们是查到那盗酒小贼在水尼斯？”
她这人有个习惯，睡眠被打断便很难再入睡了。
所以如果被吵醒或者睡眠不足，脾气会很差。
宋允倾翻了个面，侧身面向霍衍庭，看着他立体俊俏的侧脸，打算通过美色来治愈一下睡不着的烦躁。
这个时间点的乘客不多，头等舱里只有他们两人。
霍衍庭也不必避讳旁人听见，大晚上低沉微哑的声音略有些撩人。
“昨天杜康收到大盗梨叔发来一个定位的邮件，说物归原主，Ip就在水尼斯。”
宋允倾沉默了，怎么物归原主？那酒早被他喝掉了好吗！
这要她去哪里生一瓶收藏级白酒出来？
就算临时去南柯酒庄，也找不出来啊。
“定位在水尼斯主城参议院。”
“……？”
齐唯嘉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吧……
他俩用什么身份也不能进参议院啊！
到底在搞什么……
宋允倾瞥了一眼飞行模式的手机，有点想要顺着电话线把齐唯嘉抓起来揍一顿。
霍衍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眼底的惊讶和……鄙视？
似乎确实对这件事不知情。
也许她真的不认识这些盗贼。
“他还留下了一个联络人。”
宋允倾被这骚操作震惊了，她拿过纸张一看，似乎还是水尼斯的议员。
“……那，这么简单的事，是要带我出来……公费旅游？”
上司人还怪好的嘞？
霍衍庭也放松了身子往后靠，高挺的鼻梁在清俊的脸上投下点阴影，外露的气势使得整个人充满致命引力。
“我到水尼斯还有点事，可能会中途离开。”
刚要说自己想顺便见个朋友的宋允倾，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有单独行动的机会，那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小时，飞机平稳落地。
机舱外清晨的冷空气驱散了沉闷。
宋允倾背着包走到落地玻璃前。
看着如莫奈油画色彩般的地平线，想起从‘宙’脱离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灿灿斑斓的天空。
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笼上了一层虚幻。
霍衍庭看着她深远的目光，开口打破了这层不真实感。
“先去酒店睡会，参议院十点才开门，我们已经提前联系了这个人，十点半到就行。”
宋允倾没有拒绝，转过脸来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