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
那么请你忘记我……
有那么一会儿，司澄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女孩明明很开心的样子，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含着丝丝伤感？她为什么会说他们走不到最后？她是不是对他不够有信心？
“锦锦，我认真的。”男人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微妙的惶恐。
司澄，我也是认真的。
因为是真的想好好喜欢你，所以不希望你没了我之后，会一生孤单。
司澄看着她毫不动容的脸，有点生气，他不明白，在这么脸红心跳的时刻，她为什么要说这种丧气话。
“换个条件。”他将头偏向一边。
可安锦锦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如果你没法答应我，那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如果彼此的好感到最后会让你的余生都痛苦，我希望从一开始就你是你，我是我。
司澄嘴唇颤了颤，深深憋下一口气：“好吧。”他妥协完后又很快补充，“不过我不会让你不陪我走到最后的。”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完全没必要那么垂头丧气，“你是不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怕以后不喜欢我了，我纠缠你？”
“呃……”
“呵呵，”司澄冷笑，“你个死丫头，想得还挺远。我告诉你，被我看中的鱼儿是绝对跑不掉的，你趁早给我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这辈子，非让你陪着走到最后不可。”
安锦锦错愕，半晌，笑了。
“快走吧。”她淡淡催促，“再磨蹭下去，宿舍阿姨要关楼道门了。”
司澄这才迈开了步伐。
虽然波折重重，但总算锦锦还是同意跟他交往了。
那天，他很高兴，高兴到后来看到别的情侣手拉手，就没忍住勾起了她的手指。
那是他和她第一次牵手，她迄今还记得手指间传递的温度。
……
天色晚了，露天戏台上的排练已经结束，小狐狸趴在桌上无聊到睡着，而安锦锦的眸色，还温暖地逗留在司澄指间。
“笑什么？”司澄淡泊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山间静谧的空气。
“笑你跟我表白的那晚，正好是我们第一次看越剧，那时候的你，真的好赖皮。”
司澄眸光一沉，无奈地轻瞪了她一眼。
“是真的。”安锦锦笑得如天边的星星般璀璨，“谁让我那么好，相处半年，也没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就非我不可了，老公，我跟你说，你跟我表白，一点都不浪漫，以后重新表白的时候，可不能那样了。”
司澄无语，站起身，抱起小狐狸：“走吧。”
“哎，”安锦锦随着他一起站起，“这就回去了？”
“不然呢？”男人头也没回。
“好没意思。”安锦锦踢着野草，嘴里啰啰嗦嗦，“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别后重复的第一次约会，听越剧我倒没意见，可听完了是不是要说说话，聊聊天，才比较符合约会的定义。”
司澄没说话，只是每走一步都踩实了草，好方便她前进。
不过一会儿，银色跑车就映入了眼帘。
安锦锦仍旧抱怨不断，进到了车里，还在喋喋不休今晚不尽兴。
司澄安置好小狐狸，又伸手在储物暗格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
抬眼看了看嘴里嘀咕个不停的女人，几度想打断她，都没找着机会。
真是个能说的丫头！
司澄暗暗叹服，然后低头，伸手轻轻掀高了女人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