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爹又说：“你不在家吃饭啊？”
“不吃了，我看着你喝酒就烦！”
“你这孩子……”
于华爹娘送于华出来家门。
于华上车，天色已黑，于华打着车，打开了车灯。
又在车窗中说：“你们回去吧，我走了。”
“你可慢点！”于华的爹叮嘱。
“知道了。”于华摇上车窗，开车而走。
于华的爹娘看着于华的车影出了胡同，转身向家里走。
一边走，老头子一边叹气：“就这点钱，一下子拿走了。”
于华娘说：“老薛家借咱那钱，你不给她要回来去？”
“她不是借给她媳妇了吗？”
“那你给她媳妇要去。”
“小薛成回来没有？”
“哪回来了，过秋的时候应该就回来了。”
“那她家哪有钱？”
于华娘一回头：“你去看看，要回一点来，是一点，要不，明天买菜的钱都没有。”
“我说了，小华借钱，不能全给她，你非全给她！”
“我不说了嘛，你去给老薛家要钱！去给她媳妇要！”
“好吧，好吧，那我去。”
于华爹只好又转身，再次出来家门，向着老薛家媳妇家走来。
两家不近，几乎一个东头，一个西头。
于华爹来到老薛媳妇家的时候，天就已经全黑了下来。
老薛媳妇家开着门，于华爹走入。
“小成媳妇，小成媳妇，在家了吗？”
“哎~谁呀？”
屋门打开，一个小媳妇站在门口。
“哦，大爷啊，快进屋来。”
“哎，这么黑了，我以为你得关大门呢？”
“哎哟，我忘了，我这就关住去。”
小成媳妇离开屋门口，向着大门走去。
小成媳妇的胸前，特别大，她穿着一件白色印花的短袖衬衫。
那花，是一朵向儿葵花，大大的，灿烂的开在她的胸前。
被她颤颤抖抖，鼓鼓又大大的胸脯顶着。
这个小媳妇，有点微胖，肥嘟嘟的，胳膊上看上去，都有肉。
小媳妇插好大门，再次向屋门走来。
于华爹撩眼皮，看了小媳妇的胸前一眼。
“大爷，进屋啊。”
“哎，孩子呢？”
“睡着了。”
“哦。”
于华爹跟随小媳妇进来屋门，来到屋里。
屋里的炕上，躺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此时，正香甜的睡着。
“大爷，坐下，您喝水不？”
“呃，喝点吧，刚才在家喝酒喝的有点口渴。”
“您少喝酒。”小媳妇笑着，给于华爹倒水沏茶。
倒好沏好，给于华爹端在手里。
于华爹把水杯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小成，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说不回来了，说在外面多挣点钱。过秋，人家给的工资高。”
“哦，也不容易。”
于华爹顿了顿，又说：“我今来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手底下，有几个钱吗？”
小媳妇看了一眼孩子，扭过头来。
说：“我知道大爷，您一来，我就知道什么意思，我现在，没几个钱。”
小媳妇说完，又看去孩子。
再回过头来，说：“这刚生了孩子，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是看孩子了，您也知道，大爷，借您的钱，就是生孩子用了。这段时间……我，我哪里有钱啊。”
小媳妇说完，低下头。
她坐在炕沿上，垂着俩腿。
腿胖胖的。
胸脯满满的。
腰，柔柔的。
“哦。”于华的爹也无语了，他也低下了头。
小媳妇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说：“要不，您先在我这里拿二百？”
于华爹一抬头：“二百？二百……”于华爹一笑：“不瞒你说，二百，二百都不够我喝三回酒的。”
小媳妇又低下了头，想了想，又抬起头：“那么，您拿五百，我就这么多了，我自己也留点，我就一千块钱，您一半，我一半吧。然后，过几天，收了秋，我看看，再给您点。”
“收秋也不能凑齐啊？”于华爹问。
“收秋，收完秋，我也想留点，手底下宽裕点。”
“呃……”于华爹无言以对。
小媳妇又看了于华爹一眼。
忽然说：“孩子，孩子天天吃的撑撑的。”
于华爹一抬头：“啊？”
“我是说，我是说，我涨得慌，都浪费了。”
“哦……”于华爹转着眼珠。
小媳妇咬了一下嘴唇，“要不，大爷，这个钱，您再等等……”
“呃……”
“我婆婆去她娘家了，你没去找她？”
于华爹一愣，赶紧说：“呃，没有，我找她干嘛，她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钱？”
“我是说，你俩没见面？”
于华爹的脑子一懵，赶忙说：“没有没有，好久没见了。”
小媳妇慢慢的转着眼珠，舌尖在嘴唇打着转。
她又说：“那一天，我去我婆婆家，没插大门，然后，我听见，你俩在屋里……”
于华的爹脑子立时天旋地转……
那一次，他可没想到，会有人知道他那事。
于华爹看着小媳妇，问：“你的意思，我这个钱，你是不给了？”
“不是，我只是听说，我婆婆以前也借过你的钱，你没急着催。”
于华爹张着嘴：“啊，我是怜惜她一个女人，所以没好意思催。”
“大爷，我也是个女人啊，我现在也是一个人。”
于华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媳妇又低了低头，又说道：“您就先拿五百，然后，剩下的，我慢慢还你。”
于华爹的脑子懵懵的。
小媳妇又一咬嘴唇：“我，插大门了。”
于华爹的脑子又一懵！
他慢慢的站起了身来。
小媳妇又说：“你别喝水了，孩子天天撑得慌……”
灯光一暗，于华爹的身影挡住了灯光。
小媳妇低着头，咬着嘴唇，随后，慢慢的撩起了衣襟……
…………
于华爹从小媳妇家出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二百块钱。
小媳妇是给了他五百，只是，他又退回去了三百。
于华的爹心里嘣嘣的跳着，向家走。
灯光中，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大爷~”
“啊！？”吓得于华爹一抬头。
“哦……小娟啊？哎？你没跟小华一块回去？”
“没有大爷，我先去串个门，一会儿再走。”
“哦哦，去吧去吧。”
于华爹匆匆离开小娟。
小娟继续向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