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坐在一边的珍妮，身体周围又开始出现魔法波动。
“看清楚，别乱来。”
大胡子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直接将所有魔法波动抽碎。
露易丝与苏明对视一眼。
苏明没想到大胡子的战斗力更加可怕，他有点佩服自己刚才的勇气。
如果自己知道他这么厉害的话，根本不会如此轻松的信任他。
汤姆的眼睛闪烁出魔法波动，一动不动的盯着珍妮。
“呃？”珍妮被看得有些害怕，汤姆就像是要吃掉自己一样。
“哎。”
汤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抢过大胡子手里的酒瓶子，“吨吨吨”的全部喝掉。
“你已经压抑住诅咒了。”大胡子在她旁边提醒道。
“回不到过去了。”汤姆摇摇头不再说话。
她就那样傻呆呆的坐着，就好像一块石头。
苏明将第二波生肉串放在碳火上，转头看向大胡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解释？”
大胡子不知是因为有心事还是确实喝醉了，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疲惫。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跟你好好解释你想知道的。”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明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迷迷糊糊的。
所有人都有秘密，所有事件都有隐情，都有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哪怕苏明知道他们在瞒着自己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能让女神说实话，不能让保罗说实话，不能让菲儿或者乔伊说实话，甚至连薇拉都还有秘密没有告诉自己。
所有人在说话的时候都只说一半，这让苏明很焦虑。
大胡子拿着酒壶指着珍妮，“她应该是最新的圣女吧？”
苏明不太明白为什么又扯到珍妮的身上。
“我们这次追赶你们的目的就是她，或者说目的应该是风之教廷的圣女。”
苏明偷偷瞄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没有多说话。
“你们不是要反抗风之教廷吗，难道计划只有找圣女的麻烦这一种办法吗？”苏明嘲讽着问道，“这种做法位面过于低端了些吧？”
“如果是其他教廷，我们当然不会采取这种方法，但是这是风之教廷。”大胡子摇摇头说道。
“风之教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苏明奇怪的问道。
大胡子又看了一眼珍妮才小声对苏明说：“告诉你一个秘密，风之教廷其实是没有圣女的。”
“哈？开什么玩笑！”苏明觉得这个大胡子就是在胡说八道。
先不说珍妮正活蹦乱跳的坐在自己对面，那马车里躺着的那位难道也是假冒伪劣产品吗？
“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这就是事实，这是我们这次犯错误的最根本原因。”大胡子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小丫头应该是风之教廷的第一任圣女，还真是荣幸呢。”
“停停停，什么第一任第二任乱七八糟的，珍妮之前的圣女我见过的啊！”
大胡子故弄玄虚的说道：“你见过的那位，不见得就是圣女吧？”
苏明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似乎一切的一切就差一层窗户纸就可以捅破。
“我见到的——是谁？”苏明缓缓问道。
——啪
大胡子可能是过于激动，一下子将手里的酒瓶捏爆。
“你见过的那个人，就是风之女神啊！”
苏明皱起眉头，觉得事情已经超过自己能接受的范围。
“她怎么还是圣女？”
这个解释就好像公司的老板天天不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跟着下面的职员一起工作一样不可思议。
“这位女神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她自然就不会选择代理人，就拿加固封印这件事情来说——”
大胡子说到这里就闭上嘴吧，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出不该透露的话。
但是就算大胡子不再说话，苏明当然也知道封印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从那个地方死里逃生。
如果每一任圣女都是女神分化出来的，那么五年一次的封印加固其实就只有她亲自操作。
——怪不得教堂里的那个神职人员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原来是把我当成女神的分身了啊。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苏明有些佩服那个神职人员的心理适应能力，就算女神变成男人来到教堂他也能坦然接受。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一贯都是亲自操刀的风之女神，为什么会让自己去封印之地呢？
苏明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其他人参与进来，自然百思不得其解。
谈话说到这里，苏明也大致明白一些东西。
汤姆就是把珍妮当成女神的化身才不停的追杀，在知道自己的判断有误之后，敌对关系自然而然的解除掉。
“好吧，我大概明白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这个解释我比较能接受。”苏明将第二把肉串撒上调料，根据烧烤的颜色及时调整着肉串的位置。
“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如何去做？”
“我们需要足够的筹码，跟女神好好再谈一谈。”大胡子拍拍手说道，“这个世界的痛苦有太多，魔法师们应该取回属于他们的自由！”
——那你们就加油吧。
苏明闭上嘴摇摇头，他一点也不想再掺和这种事情。
“看情况吧，我可能会帮助你们。”苏明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死。
“够意思。”大胡子拍拍苏明的肩膀，“为了人类美好的明天，干杯！”
“干杯！”苏明的酒瓶子跟大胡子一撞。
但是吃着吃着，苏明又后知后觉一件事情。
“我问你一些可能比较私人的问题啊，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没事，你说。”
“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苏明偷偷指着“汤姆”问道。
“这就是我们上一次革命失败的代价啊。”大胡子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她被诅咒成只有喝醉才能变回原来样子的老头，是不是很有意思？”
——唰
一道风刃飞过来，将大胡子的酒瓶子切碎。
“要打架吗？啊？”大胡子挥舞拳头对汤姆说道。
“呵呵，呵呵呵。”
苏明觉得还是离这群恐怖分子远一些比较好，万一自己也被下一个什么奇怪的诅咒，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革命还是交给有能力的同志吧。
“不对啊，你们为什么知道女神的底细？”
“你猜？”大胡子朝着苏明眨眨眼睛，苏明差点将午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