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聊起江氏
江北的一些刻意地点，两人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勘测完了。
这里之前是大面积的荒郊野岭，如鹰眼所说的，很难找到证人，大多也都无法确定是尘成安所为，还是野生动物所为。
但鹰眼提出的运算方法却给整个调查带来了一条新思路。
要知道现在紧紧是调查出了临江周遭的案件，就有近两百起。
临江以外的现在只汇总了一些能够在网络上查到的大型案件。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很难去查。
如果说尘成安可以控制自己体内的禁术，那么他每次外出血液的摄取量一定是确定的。
能大概估算出临江周围所有的动物死亡总量，就能算出尘成安的平均血液需求，那之后那些临江以外的案件，尘子豪就能推测出尘成安大致的行动方向和地点，一定能更快的查到父亲的下落。
两人回到了车里，天色也逐渐昏暗，也是时候回去了。
傍晚的江北还是有些暗淡，没有桥南边城区的灯火通明。
桥上也已经变成了单行道，整个向难的车道，被堵的是水泄不通。
向北的车道，只有零星几辆工程车来往。
“江北的商业区项目为什么没见动工？”尘子豪突然想到了之前接管吕氏的一个项目。
这来江北看了看，除了自己亲自负责的几个住宅区项目，分到建筑联盟内的那个商业区项目都没见动换。
“您忘了是谁接的了？”
尘子豪想了想：“拍卖会我没等到结束就撤了，也不记得谁接下了那个项目。”
“江夏。”
尘子豪听完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让他们江氏尽快动工了吗？”
“您给江氏下了最后通牒，每个项目最长延期不能超过三个月，这个还没到期限，之前江莱在任的时候囤了太多项目了，老项目他们都忙不过来。”
“那江夏还敢再在拍卖会上拿项目？这个项目保证金多少钱，按时交了吗？”尘子豪不禁问道。
“不到三个亿，应该交了吧，这是总部的事，我也不清楚。”鹰眼摇了摇头说道。
“江氏是却资金还是缺人？”
鹰眼叹了口气：“头儿，您最近应该是太忙了，外部的事您是一点都不了解，江氏又却资金，又缺人。”
“看上去不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江氏带着您妻子的这个名号。还记得港口大劫案吗？”
尘子豪点了点头。
“本来，港口的一班人数应该是一百人左右，但那天暴雨天，还有二百多人，都是江夏强制要求工人加班才导致的结果，虽然没造成死伤，但私底下市民们都这么说。”
车流终于动了，鹰眼发动汽车，往前挪了挪，又补充道。
“再加上江氏的待遇应该是临江前部企业相对来说最差的，当然，指的只是基层农民工，办公室待遇应该比咱落尘都要好。就是因为如此，工人协会的农民工都不愿意去江氏的项目上干活，只有一些结款快的小项目，协会的工人会零零星星过去几批，其他的都得他们自己找。”
看来，江夏抢来的并不是一个香饽饽。
“就像老动物园翻新的那种小项目，像这种平地起高楼的大型项目，他们江氏是人也找不到，钱也没有。”
“钱怎么会没有呢？”尘子豪还正像了解了解江氏现在的情况的。
得亏有鹰眼这个情报搜集员，他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这些消息，他平时工作中听一听他人的闲聊，就都记在脑子里了。
“江夏前段时间其实是意识到这种问题了，她主张进行公司福利制度改革，准备减轻公司内部白领阶层的工资待遇，把这些节约下来的成本，给基层农民工上，也能加快江氏的项目进程，但是……”
“但是什么？”尘子豪赶忙问道。
“家族企业的通病，内部管理层并非有能力者，而是一层强大的关系网随意安排的，他们互相扶持，互相联系，所有家族企业，或者说，运营接近一代的大企业，都这样，通常都称呼为内卷。”
车流终于可以缓慢移动了，鹰眼也发动汽车，缓慢跟在车流的后边。
“这就导致江夏一提福利制度改革，整个江氏的白领阶层都联合起来了，江夏就好像是一个被孤立的皇帝，只有权力，但权力却没人执行。负责资金运转的财务部，和负责人员调配的人事部首当其冲，处处给江夏使绊子，就这导致了现在的结果。招工，江夏随能做主，但人事部不去工人协会招募，财务部不给人事部拨款，就僵到这里了。”
尘子豪本想戏谑嘲笑一番，可心里不知怎么得只剩下担心了。
“再这样下去，江氏就不是他江夏的了。”
鹰眼叹了口气：“是啊，她还是太年轻了，只想着夺回自己的地位，却没想过公司运营需要庞大的人脉和灵便的手段，这些她都没有，有的只是你妻子这份名号，以及咱们落尘现在的如日中天，让他们公司内部相信了她的那些承诺。”
鹰眼一通解释，尘子豪也想明白了。
“怪不得江莱那么年轻能控制得了偌大个江氏，合着她早就明白自己父亲死后，江氏其实已经不姓江了，讨好了整个江氏的全部的管理层，她就还是江氏的主人。”
鹰眼点了点头：“是的，江氏的父亲死后，江氏早就不姓江了，这可能就是京都二老他们为什么在江夏父亲死后，不愿意跟江氏继续合作的原因，他们二老看人还是厉害啊，虽然没见过，但想想就觉得可怕。”
提到京都二老，尘子豪也是一机灵：“对啊，这大半年过去了，这二老从来没来过临江一次，每个月就派个财务来总部查一查账，连个电话都没有。”
“可能人家看准你了吧，再说，别说咱们，就是整个临江在他们二老眼里连塞牙缝都不够，李氏和刘氏两大企业在京都的体量，不敢想象。”
尘子豪也是点了点头：“人家可是有私人银行的人。”
提到银行，尘子豪突然想到了什么，但随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的，他们只是两个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