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歆月深感无力选择躺平。
“乖，睡一觉也好，我等会再来看你。”
他出了客卧。
“先生，你的手在流血。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让何月停止休假，回来伺候太太。”
“是。”
“顺便，让方小姐过来一趟。”
霍沉渊待在书房，简单地清理了血迹，看着简歆月的牙印在发笑。
媳妇的牙齿都是整整齐齐的，咬出来的牙印也特别的好看。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方纤纤来了。
“霍先生，你找我啊？”
“拿着，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踏足这里。”
方纤纤看着桌面上的一张支票，脸色发白。
“霍先生，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在乎钱，我是真的爱你。”
“别虚伪了，你想上位，难道不是为了更多的钱？”
霍沉渊无情地戳破她，惹得方纤纤面颊红得滴血。
“那她呢？她就不是吗？她对你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你心里脏，别看谁都是脏的。”
霍沉渊的态度瞬间冷了下来。
“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你把我留下当一个保姆也好啊，我兢兢业业照顾思思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你……”
“滚！”
方纤纤哭得梨花带雨，可是霍沉渊铁石心肠。
方纤纤身子颤抖，睫毛上挂着泪珠。
就在这时，书房门推开了，霍思思探头进来。
“思思小姐，你为我说两句话吧，这些年我照顾你没有一点不尽心的地方啊！”
方纤纤几乎是跪行到霍思思面前的。
霍思思小小的人儿，态度极冷。
脸上的表情和她爸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对我好呢？你还不是想通过我，爬上我爸的床？这招数，我爸五岁的时候就见过了，而我比爸爸厉害，四岁就见识到了。”
“你……你们……你们父女俩，没有心！”
方纤纤掩面痛苦离去。
“老爸，你告诉妈妈，你没有和方阿姨结婚吗？”
“还没来得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其实，他根本没有和方纤纤结婚，只是对外放出了一些消息，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查这个。
他只是为了让思思不再遭人议论，能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老爸啊，你改变计划，也要和我提前说一声啊，你这不就把我卖了吗？我还怎么面对妈妈啊！”
“我不管，自己想办法，你妈要是不要你，爸爸也不要你了。打包打包行李，去福利院吧。”
“……”
亲爹！
真毒！
霍思思悻悻地端着一盘水果，去看简歆月。
她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到门开的声音，淡淡扫了一眼。
“小骗子，来了？”
霍思思干笑：“我……我没有骗你。”
“你爸是不是从见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我。后来你们打打闹闹，故意把你塞进我家里。又骗我回国，你又告诉我，你是我亲生的。”
“我亲生的就这么坑我？”
“没办法，我也要老爸的一半基因对不对。我所有不好的习惯都是来自他，我所有好的优良品质，都来自妈妈！”
“谁教你的油嘴滑舌？”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简歆月坐起身来，仔细打量这小不点，实在是像霍沉渊，很少看到自己的影子。难怪，都说女儿肖父。
她捏了捏她的脸，叹口气：“我敢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不然霍沉渊也不会拿你威胁我。”
“思思，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爸爸已经离婚了，因为性格不合，无法继续生活。你选择谁，我都尊重你，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如果我能争取到你，你也愿意跟我走的话，我自然会争取。如果争取不到，我也不能为了你迁就我往后那么长的人生，对不对？”
“妈妈，你真的不能原谅爸爸吗？”
“不，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简歆月态度冷然了几分。
她已经不介意霍沉渊误会自己和季焕有私情了。
是她没有解释，她自作自受，认了！
可是那个孩子是不应该到来的！
她剖腹产半年，霍沉渊没做任何措施，让她怀了孕。
那个孩子没了，她身体受到了损伤，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霍沉渊。
“妈妈，你受委屈了。”
霍思思心疼地摸着她的脸，替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她张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妈妈，对不起，思思这些年不在你身边，不能摸摸你抱抱你亲亲你。”
“妈妈……你当初一定很疼吧。”
她亲吻着简歆月的脸颊。
那柔软的触感，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痛楚。
最起码，她还有孩子，人生不至于那么遗憾。
“所以，你选择爸爸，还是妈妈？”
她认真地问思思。
思思委屈地嘟着小嘴。
“非要我选吗？”
“嗯，你确定好了，妈妈才能走下一步。”
“我……我……”
“思思，对不起。”
“我选爸爸。爸爸……只有我了。”
霍思思哽咽地说道。
简歆月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以为霍沉渊把自己忘了，不再沉迷过去，他可以和别的女人再有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她突然放弃要霍思思了。
因为她心底还是希望霍沉渊好好的。
他一个人，是无法活下去的。
有一个女儿，最起码生活还有盼头。
她还爱着霍沉渊。
这个秘密，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
“好，替我好好照顾他。”
简歆月擦掉眼角的泪水，狠狠心说道。
“妈妈……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但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段时间。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完成。”
“我想和你去游乐园，想一起去放风筝，想你给我参加家长会，想你带我去看电影……”
“我有个愿望清单，你可以帮我实现吗？最起码我有妈妈，对不对，我的妈妈也很爱我！”
霍思思眨巴着迷蒙水雾的泪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简歆月实在难以拒绝。
“行，只要你爸能沟通，我没问题，多陪你一段时间。”
“好，那我说服爸爸。”
小家伙一步三回头，极其不舍地离开了。
一出门，就和听墙角的霍沉渊汇合。
她快速抹掉了眼泪。
“你听到了吧，我又给你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必须拿下！别给我掉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