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那些，从未了解过。”洛夜回了一句，看着纪言零，伸出了手，掌心摊开，指尖修长却又苍白。
“跟我走，我知道你是女孩子，我会护着你，至少，不会让boss伤害你。”
“护着我？”纪言零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轻笑了一声，笑意淡去，眼中全是冷漠，“洛夜，你的boss是毒蛇，我们立场不同，不要尝试和我套关系。”
“套关系？”洛夜指尖动了一下，歪了下头，轻轻一眯眼，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却让纪言零眸光颤了下，“有那个必要？”
纪言零抿了抿唇，忽然一笑，她抬手搭上洛夜的手，站了起来，“我跟你走，希望，你真的能够护着我。”
“嗯。”洛夜轻点了下头，伸手，就想去揽纪言零的腰，“楼太高，我带你下去。”
“不需要。”纪言零收回手，拉开窗户，身子往下一翻，便消失在窗口。
房间里的洛夜，抿了下唇，银灰色的眸略过整个房间的布局，抬眸，看了眼墙角位置，低下头，对着耳麦说了一句，才顺着窗户，离开了房间。
洛夜离开后，魔夜的手机，多了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以及，桌下还在闪着红点的窃听器……
纪言零跟着洛夜，一路换了八辆车，有豪车迈巴赫，也有普通面包车，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私人别墅。
别墅外，数十名黑衣着装的强壮男人站在门口警惕，看到洛夜后，恭敬的弯了个腰。
纪言零跟在洛夜的身后，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拦下。
“搜身。”
对方刚说了两个字，洛夜便回眸看了一眼，那目光极冷，“这是boss请来的贵客。”
那名想要搜身的男人，身子一僵，手都顿在半空，最后缩了回去，低下头，语气恭敬中忍耐着什么，“是，对不起，尊贵的客人。”
那人抬起头，一张标准的M锅脸，刺头，脸上有个纹身，是只黑色的蜘蛛。
“毒蜘，注意你的眼神。”洛夜淡淡说道，语气冷的在和纪言零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同，带着亡徒的死亡气息，那眸光中，闪烁的是警告，以及，杀意。
“是，洛、夜、大、人！”被唤作毒蜘的男人勾唇笑了笑，看着纪言零的目光，却带着痴迷，“你真是个天使。”
纪言零看了眼毒蜘，眉眼间全是平静，“我也可以是恶魔，小蜘蛛。”
“啧！”毒蜘舔了舔嘴角，眸光全是火热，“真是个小辣椒。”
纪言零呵了一声，转身跟上洛夜的步伐。
“你可以不用理他，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洛夜侧头，和纪言零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言零感受到了这句话里面蕴含着某种特别的情绪。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纪言零跟着洛夜上了三楼。
洛夜带着她来到一间房间门口，敲了三下门，里面才有反应。
“进来。”声音很温柔。
纪言零挑了挑眉，跟着洛夜走进房间。
门咔哒关上，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们的椅子才转过来，露出那张脸。
纪言零又愣住了。
又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毒蛇的那张脸，线条要更柔和一点，给人一种温润优雅的感觉。
毒蛇戴着一副眼镜，金丝边框眼镜，掩饰了毒蛇那双凤眼的凌厉。
“你来了，零儿。”毒蛇微微一笑。
他仿佛很高兴，看到纪言零微愣的模样，嘴角都愉悦的勾了起来。
毒蛇摘下眼镜，那双凤眸失去眼镜的装饰，更加显得邪魅妖异。
他站起身，朝着她走来，凤眸里带着轻微的笑，很温柔很温柔，却又带着淡淡的冷。
那一抹温柔，仿佛只展现给纪言零一个人看。
独属于那一份温柔。
毒蛇的气息，和那个人特别像，一言一行，也是一样，透着优雅，从血液里带出来的优雅，以及，那一股若隐若现的妖邪。
那个人，是从黑暗里诞生的男人，不管岁月如何沉淀，都抹不去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邪肆。
像毒药一样，让人沉醉与那戒不掉的瘾。
“你……”纪言零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她已经做好了要和毒蛇周旋的准备，但是，却没想到会遇到他。
他……
“小家伙……不，你已经长大了，该叫你名字了。”毒蛇笑着，将已经彻底怔愣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垫在纪言零的发顶，嘴角的笑温柔而又满足，他叹了口气，用低哑的嗓音轻轻感叹，“你长大了，却也更加顽皮了，《魔契》这个危险的世界，你怎么能这么随意跑进来？”
“我，我在找你……”纪言零有些无措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眸光晃动的厉害，她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拥抱这个人，像是迷了路的猫，找不到回家的路，缩在路边无助却又警惕，“你这些年，在这个世界，过的好吗……”
纪言零的手，松开自己的衣角，悄悄的去抓他的衣角。
她微微低下头，任由发丝垂落遮住她的脸颊，掩去了眼底眸光的晃动和复杂。
“我……我很想你……为什么不回魔界？魔界需要你……我，我也在等你……”
“傻瓜。”男人低叹，抱紧了纪言零，“我也想你……”
他的手轻轻抬起，捏了捏纪言零的脸，看着那双眸子只有自己的倒影，男人的眼中染上了笑，“留在我身边，嗯？”
纪言零愣愣的点了点头，低下头，抬手，缓缓的抱住了这个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感受着这具身体的变化，毒蛇的眼中，划过深邃的笑意，“饿不饿？一起吃晚餐？”
“好。”纪言零抱着这个人，在他怀里闷声应了一声，就是不松手。
毒蛇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零儿，你可以松手了，我不会丢。”
“不要。”纪言零摇了摇头，不松手，但是沉默了会，她还是松了手，抿了抿唇，“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我好久没有吃你做的食物了。”
纪言零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带了点小委屈，软软的嗓音，更加绵软了，“我想吃牛排。”
牛排，是他最拿手的食物。
“好，都依你。”毒蛇笑了笑，带着她来到一楼客厅，“你先坐着，我去安排，一会给你煎牛排，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好，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