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吗？上官誉跟着往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蔷，“秦小姐要是愿意，我旁边的人也可以是你。”
秦蔷沉默的盯着上官誉看了好几秒，上官誉微微颔首，“秦小姐觉得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秦蔷面无表情，“安琪的拍摄，我的人既然不能让安琪小姐满意，上官先生还是另请别人吧。”
熹微推着秦蔷离开，何子阳也被那个安琪的话气到，跟在后面直接走人了。
出了摄影棚，熹微的情绪还有些低落，何子阳接过了轮椅，熹微低着头走在旁边，秦蔷看她一眼，“很难受？”
熹微点头，眼圈瞬间红了起来，“我明明没做错什么，我帮她摆姿势，帮她整理妆容，还要哄着她，到头来她随口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我的所有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秦蔷：“不服气，很正常，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的，我们本就是站在低端的人物，比不得那些生来就在塔尖的人，所以才更需要努力。”
“可如果我已经足够努力了，还是站不到顶端呢？”
“那就是你还不够努力。”秦蔷看她一眼，“或者你以为的顶端是什么？站在别人的顶端还是你自己的顶端？”
熹微有些不明白，眼神微微茫然，“所以秦老师现在站在自己的顶端了吗？”
秦蔷笑了，“或许吧。”
熹微的情绪平静下来，想到刚刚秦蔷为了她和安琪直接怼起来的场面，还有那个上官誉看着秦蔷的表情，有些担心，“我们和辉腾的合作，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何子阳替秦蔷接了话，“能有什么影响，上官誉对女人的新鲜感也不过就那么一阵，指不定今天过去那个安琪就被踹了，再说，即便是从此和辉腾没有合作了，那些一线明星们等着你们秦姐拍摄的多着去了。”
知道刚刚熹微或许被安琪威胁的话吓坏了，何子阳不介意安慰她，“放心，很多事情不是一味的忍让就可以的，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不用担心。”
这边三个人对于刚刚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另一边的安琪和上官誉则是另一幅景象。
看着上官誉盯着秦蔷背影看的眼神，安琪的眼里闪过一丝妒意，想要继续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又想到秦蔷刚刚讥讽她胸小的话，表情一僵，胸口不自觉地就离上官誉远了点。
“阿誉！”她跺了跺脚。
上官誉收回视线，垂眸看了她一眼，忽而想到刚刚从秦蔷口中随意出来的那声阿誉，看着安琪的表情酒有些倦怠起来，伸手拂开安琪的手，拍了怕被她扯乱了的袖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助理，挥挥手，低低道：“你来处理。”
助理点头，安琪还有些怔然，上官誉已经转身离开了，背影不带一丝感情。
她一着急就想要朝着上官誉追过去，被上官誉留下的助理伸手拦住，“安小姐，房子，车子，还是钱，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见她不语，助理动作丝毫不见拖泥带水，从随身的钱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六个一，安小姐收好了”
这是上官誉给所有女伴的银行卡通用密码。
直到人都走的没影了，安琪握着手里的银行卡头脑发空，有些男人，你以为你已经把他那捏在手里了，其实，你连个屁都不算。
工作室里有段时间没有聚餐了，刚好为了顺便安抚一下熹微，秦蔷让何子阳把吴昊轩喊出来，小聚一下。
位置是何子阳选的，一家私藏菜馆，还挺有名气，老板的父亲以前好像是专门给宋家的老首长做饭的，后来退休之后就开了这家私房菜馆，现在他儿子继承了这家菜馆。
秦蔷的脚蹦跶两下还是没关系的，甩掉轮椅跳到椅子旁坐下，靠在椅背上，知道熹微不太能吃辣，便把菜单推到熹微和吴昊轩面前，“你们先点。”
看着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的熹微，秦蔷唇角微勾，忽而想到了当年刚踏入这个圈子里的自己，因为一腔孤勇不想让任何人帮衬，所以也是撞了不少南墙，吃了不少苦头，才慢慢站稳了脚跟。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没毕业就拿到了能够让许多摄影界混了很久的摄影师艳羡不已奖项的她，无疑是很有天分吃这碗饭的，但有时候，天分在金钱和势力的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刚毕业的那年，秦蔷孤身一人接拍摄，被圈里很多的前辈排斥，那时候她又不懂收敛脾气，和一个摄影界内还有些小名气的摄影师打了一架，明明错的不是她，就像今天熹微被安琪为难一样，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帮着她说话的。
甚至不久前还和她笑眯眯说话的人，在看见她被为难了之后，竟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转身走了。
后来脾气渐渐收敛，晓得了人要变得圆滑，对待所有人都是平淡温和的态度，只要不是惹到她的人，她向来不交好，也不交恶。
何子阳的手肘碰了碰她，把她还纷飞的思绪拉了回来，“你还是喝啤酒？”
秦蔷摆摆手，“不喝了。”
有些新奇的看了她一眼，何子阳点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点了瓶红酒。
等菜的间隙吴昊轩和秦蔷聊着不久后S市的摄影大赛，比赛没有特定的主题，昊轩有些没把握。
秦蔷和他随意的聊了几句，起身去上洗手间。
熹微要陪她一起去，被她拒绝了，“我去抽支烟，不用管我。”
今天出来没怎么化妆，涂的唇膏有些淡了，因为一会要吃饭，秦蔷也懒得补，靠在洗手池旁点了支烟，垂眸不紧不慢的吸了口。
烟雾从口鼻里溢出，不得不说，美人干什么事情都是诱人的，瘸着腿，靠在洗手台上抽烟，秦蔷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丝丝孤傲的感觉。
眉眼里的的冷淡和平日里对着徐屏安时死皮赖脸的模样没有半点相似。
一支烟快要燃尽，她看到几步远的位置，多了双白球鞋，黑色的长筒袜。
微微抬眼，是那天在烧烤摊看到的那个被男生欺负最后把几个男生打的屁滚尿流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