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一家包子铺。
李凡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慢悠悠的吃着包子。
他的腿大开着，单手环胸，吃包子的时候避开了胸前。
柳雨霏看着李凡别扭的样子，看了看李凡怀里，轻声道：“一个多小时了，那个混蛋老师也过来半个小时了。”
她没有要求李凡做什么，只是点了一下时间。
李凡沉默了一下，将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嘴里，慢悠悠的喝起了汤。
柳雨霏眼神微变，眼珠一转，轻声道：“那几个家长是怎么回事？”
“抽了他们灵魂一巴掌！够他们头疼一个月的！”
李凡淡淡的道。
“怪不得医院验伤验不出来。”
柳雨霏眼神古怪的看着李凡：“那岂不是说，以后你教训人，打了也是白打？”
“抽灵魂，是会减寿的，我闲着没事祸害人做什么？”
李凡白了柳雨霏一眼。
“减寿？那几个家长减了……”
柳雨霏停下话，直直的盯着李凡。
“你是想问那些畜生和那个垃圾吧？”
李凡岔开了话题。
柳雨霏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那些，说的是那几个男孩，那个，说的是那李老师。
“他们怎么样？”
柳雨霏轻声问询。
“那些畜生，被阴气迷惑，你可以理解为鬼打墙。”
“他们的灵魂被困在一个场景中出不来，至于什么场景，我没看，不知道。”
“不过阴气入体，长时间不排出来，会亏损阳元，他们还没长大，阳元还不稳固，亏损后减寿！”
李凡语气平静无比：“至于那老师，你们路过的时候你故意放慢车速，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吧？”
柳雨霏沉默以对，她就是这么想的。
“我看清楚了。”
李凡先是肯定了一下，随后道：“阴气入体比那些畜生严重，而且灵魂已经被阴气侵蚀，减寿减的更厉害，不过，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畜生，相对来说，减的都差不多。”
“会减多少？”
柳雨霏再次问询道。
这一次，林凡没有沉默，平静的回应：“时间越长，减的越多，而且，时间越长，醒来后身体越虚弱，各种免疫力越低，越难恢复。”
柳雨霏神色微变，她终于明白李凡为什么在拖时间了。
“学校那边呢？”
柳雨霏轻声问询。
“控制自杀，死了两个，那家伙应该已经变成凶灵，只是，看样子她出不来，反正学校都空了，能回去的都是被控制的，不急。”
林凡摆了摆手，继续喝汤。
“不是，你不是说凶灵会主动害死人吗？怎么不急了？你……”
柳雨霏柳眉轻皱：“等等！杀了两个？哪两个？”
“那个叫王强强的男孩，还有……”
李凡看了自己怀里一眼。
“她也是……”
柳雨霏脸色一变。
“你也看到了，楼顶的门本来是锁着的，这女孩上去之后打开了，当时可没有其他人，谁开的呢？”
李凡淡淡的道。
柳雨霏脸色微变，随后狐疑的看着李凡：“那你还在这里？先去把那个家伙除了啊！”
“不急！”
李凡再次摆手：“不是说五年前也有人跳楼吗？”
“从这女孩的事情和那家伙的出手目标来看，恐怕五年前是同样的事情。”
“那个家伙杀了两个人，又一直利用阴气吞噬那些畜生和那个垃圾的阳元，实力应该提升了，或许可以引动更多人去学校跳楼！”
柳雨霏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那还不赶紧去？”
李凡看了她一眼，再次喝了一口汤。
“你……”
柳雨霏皱眉想要说什么，突然眼神微变：“你是在等那个家伙将五年前害他的人找出来？”
李凡淡淡一笑：“我们找，恐怕很难，五年了，若是当时有人知道，恐怕也不会成为悬案。”
“很有可能，五年前的那个家伙跟这女孩一样，都是直接就跳了。”
“当时，或许都没有另一个李老师，想要查，很难！”
“但他自己一定记得，不然不可能怨气这么重，直接转为了凶灵。”
“所以，等等好了！等学校那边再打来电话。”
柳雨霏想了想，提醒道：“可是，万一人死了呢？”
“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死的是什么人？我不拍手大笑不错了！”
李凡撇了撇嘴：“我又不是警察，只是一个普通公民，虽然是市局顾问，可我管阳间案，管不了阴间鬼啊！”
你管不了谁能管？
柳雨霏腹诽了一句，也没点破。
想了想，取出手机给学校那边的警员提醒了一下。
虽然她也很愤慨，但做为警察，这是她的职责。
看着发完消息又坐下了的柳雨霏，李凡轻声道：“你不去忙，在这里做什么？”
“等某些人觉得差不多了去救人！”
柳雨霏白了李凡一眼：“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确保某些人能联系上！”
“不是有人说我联系不上吗？”
李凡嘴角一弯。
他现在可是56的五感，超出一般成年人五倍多，宋天明在车里的小声嘟囔被他听到了。
柳雨霏眉头一挑，诧异的道：“这都能听到？”
“我还能打灵魂呢！”
李凡故意引导。
柳雨霏想想，觉得也是。
这家伙身上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沉默了一下，柳雨霏轻声道：“你打算失联多久？”
“不急！”
李凡淡淡的道：“那些畜生才七八岁，有的是时间，那个垃圾也才三十多，也有的是时间。”
柳雨霏无奈了，只能沉默的陪着。
她又不懂救人，李凡不愿意，她也不能强迫。
更何况，她的内心中……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是警察，内心什么都没想！
那些畜生七八岁，法律审判太轻了，至于那个垃圾，她不是直接施暴人，对于她的处罚也不会太重。
可是，那个女孩的死，他们都有重大责任。
一方是直接施暴者，一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雨霏沉默了，李凡慢悠悠的喝着汤。
一碗汤，李凡愣是喝了两个小时。
直到学校那边打来电话。
一对成年夫妇和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想要闯进学校，被有了准备的警员拦了下来。
结果他们还要硬闯，与那个垃圾一样力量大的出奇，被警员们合力按住了！
“走，去学校！”
李凡起身，走出小店。
柳雨霏急忙跟上，充当司机。
因为案子，李凡又没带林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