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李凡看向柳雨霏，轻声道。
柳雨霏柳眉一竖，眼中露出一抹神采。
看上去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非案发现场判断，但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同样的，这个判断，可以让他们展开一些新的推理和调查。
“已经让人去医院核对了。”
这时，宋天明走了回来，依然是满含审视的盯着李凡：“核对dNA需要时间，若是核对无误，队里会对你做出嘉奖，可若是有误，你可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向警方提供线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提供的，要是提供干扰项，需要承担一定责任。
当然，一般情况下警方不会计较，都是为了破案。
可看宋天明的架势，似乎是想要计较一下。
李凡也看出了宋天明的针对，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情况？
我吃你家大米了？
“小霏，你还年轻，刚刚毕业没多久，没有太多经验。”
“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宋天明看向柳雨霏，一脸的意味深长，一边说着还一边瞥了李凡几眼。
李凡心中明了，好笑的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
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怎么着？
徒弟当闺女养，我成了想要拱你家白菜的猪了？
不过……
看着柳雨霏那美艳容颜和婀娜身材，李凡心中暗道。
要是这白菜让拱，当一回猪也不是不可以。
哼哼！
……
“师傅，我明白！”
听着师傅的教训，看着他那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暗示，柳雨霏哭笑不得。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我亲自经历过，而且还亲自抽了鬼一鞭腿，你让我怎么不相信啊！
可这话又不能在这里说，只能点头应付着。
“我们去上游走走吧。”
李凡轻声开口。
“好！”
柳雨霏点头。
宋天明却是一脸提防的看着李凡：“去上游干什么？碎尸虽然是抛入河里的，但是袋子里都有石块，一进水就沉底了，不可能是上游冲下来，这几天又没下雨，这河流的流速没那么大。”
柳雨霏的性格，极其适合刑警这一行。
宋天明起了爱才之心，不想让李凡耽误了她。
小霏再聪明也不过是刚刚毕业。
这个李凡的言行真的透露着极端不靠谱的气息。
这根本没法让人放心，感觉这家伙就是个骗子，就是冲着自己徒弟来的。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李凡轻声解释。
“嗯？”
宋天明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的？”
“宋队长，如果你是嫌疑人，你会在自己杀人的现场碎尸抛尸吗？”
李凡淡然的看着宋天明：“而且，这里根本没有碎尸痕迹，要想将一具尸体，碎成那副样子……”
李凡抬手指向一旁打捞上来的一袋……碎肉！
那是真的碎肉！
鲜血淋漓，肉被河水泡的发白，其中掺杂着碎骨，根本就看不出那是哪个部位！
“必然需要一些仪器，而且工程量不小，在这种地方，痕迹是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净的，所以，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可是，你又怎么确定上游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宋天明狐疑的看着李凡，怎么看怎么感觉有问题。
以一个老刑警的直觉判断，这家伙有些太过笃定了。
“我无法确定上游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我们需要去侦察一下，这里既然已经确定不是了，那还在这里耽搁什么时间呢？”
李凡耸了耸肩。
“什么叫耽搁时间？我们打捞死者尸身，这是我们的职责，是对死者的尊重！”
宋天明脸色一正，肃然道。
“若是真的对死者尊重，那就应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有效手段来侦破案件，而不是在这里瞎猜疑，您说呢？”
李凡丝毫不惧。
他本就没有犯错，不需要怕警察。
而且，有警花柳雨霏作证，他也不是信口开河。
退一万步讲，要是宋天明实在纠缠不休，那就让王文康出马。
反正到时候他们三观崩塌，引起社会恐慌，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我尽力了，是你非要揪着不放的！
“师傅！”
柳雨霏见二人之间火药味越来越大，急忙上前一步插进二人中间：“师傅，我相信他，让我们去上游看看吧。”
宋天明瞪了李凡一眼，转头看向柳雨霏，原本想要拒绝，但想到刚才李凡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
可是……
“宋队，我也去！”
莉莉跑到几人身边，主动请缨。
“好！你们一起去！”
让李凡跟柳雨霏二人单独去上游，他不放心，有莉莉掺和着一起，他倒是可以安心了。
总不能莉莉和雨霏都被这小子给诓骗了吧？
可他却是不知道，莉莉比柳雨霏还要信任李凡。
她可是比柳雨霏更加相信有鬼的人，还想要好好见见鬼呢！
三人离开，一路向着上游勘察过去。
“李凡，他说在上游什么方位了吗？”
顺着河岸走着，柳雨霏问向李凡，瞥了一眼李凡左右。
虽然看不到，但她确定，王文康就在李凡身边。
莉莉闻言有些懵，傻傻的问道：“谁啊？”
“他！”
李凡抬手拍在身边王文康的肩膀上。
莉莉双眼猛地一亮，一下子窜到李凡身边，直直的盯着李凡手掌下方。
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这里有什么。
王文康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生怕自己的阴气冲撞了莉莉，招来李凡的一顿胖揍。
“你这丫头什么情况？”
李凡眼含深意的看着莉莉。
从李月娥案的时候他就觉得莉莉不对劲，这丫头对见鬼有一种别样的执着。
“我、我就是没见过，想要看看啊！”
莉莉眨了眨眼，一脸憨态的道。
呵！
李凡冷笑了一下，跟我在这鬼扯呢？你觉得我信吗？
注意到李凡的神色，莉莉避开目光，憨憨的道：“我们不是要去上游吗？快走吧！”
姐们，太生硬了！
李凡好笑的看着莉莉躲开的身影，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没必要事事都去深究。
柳雨霏深深的看着莉莉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