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怔住。
她三姐妹性情中，老幺最为胆小，但却没想到她也是最脆弱的那一个。
慕时琛那句多余固然伤人，但她真没想到老幺居然哭了。
老大老二还好，只是默默吃饭，不再说话了。
她们心里都清楚一点，慕时琛对她们并不是打心里真心喜欢，反而有点排斥她们的存在，从小到大，亦是如此。
“吃饱了……”
粥喝了几口，老幺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尽可能让自己哽咽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端倪，很平静。
她偷偷瞄了眼慕时琛很秦深深，随即转身离开饭桌。
秦深深看她时，正好对上她泛红的眼眶，怔了怔。
随即，老二老大也起身。
“我们……也吃饱了。”
三姐妹相继离开餐桌，秦深深转头看了眼面色冰冷的慕时琛。
一旁的佟叔和凤嫂也不由得相视了眼。
少爷从小到大就这样，有时候对三姐妹还算不错，但有时候说话和行为举止上，确实有点伤人。
“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伤人……”
望着慕时琛，她忍不住开口。
他掀眸看她一眼：“有吗？”
她抿唇不语。
若是感情亲近的兄妹，或许这句‘多余’对她们而言不算什么，最多就是一句调侃的话。但他们兄妹四人却不同，在三姐妹心中，她们一直知道慕时琛不亲近她们，偏偏还说出‘多余’这种话，从字面上理解，不就等于说她们的存在有点多余么？
换做是她，也会觉得这话锥心刺骨。
“没有嘛？”她看着他，反问：“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却被对方嫌弃你的存在，换做是你，你不会伤心吗？”
他沉默良久：“没经历过，体会不了。”
“……”
好吧，当她没说。
慕时琛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了，放下碗筷起身离开了饭厅。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旁的佟叔和凤嫂也是局促无措。
“唉，少爷一直如此。”佟叔叹了口气，道。
秦深深抬头看他：“对她们三个一直这样冷冷冰冰？”
佟叔和凤嫂几乎是同时点头。
佟叔说：“少爷心情好的时候对三位小姐还算不错，可大多数情况下，他表现得都是冷冷冰冰的样子，不太亲近她们。”
“他其实是很喜欢她们的。”秦深深说。
她此话一出，佟叔和凤嫂是一脸吃惊。
“秦小姐何以见得？”佟叔诧异的问。
她瞟了佟叔一眼，说不上怎么解释：“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佟叔和凤嫂相视一眼，很惊讶这么短的时间内，秦小姐怎么就如此了解少爷了呢？
想到老幺性情脆弱，秦深深有些担心，起身放下碗筷：“我去看看她们。”
佟叔点头，也很心疼三个姑娘。
“秦小姐。”他突然喊住秦深深。
她顿足，回头看他：“嗯？”
佟叔犹豫了几秒，开口：“三位小姐其实打心里特别喜欢少爷，只是因为……他们同父异母，所以少爷一直不愿亲近她们。可对三位小姐而言，这个哥哥却是她们的心之骄傲，从小到大就喜欢围着少爷转。”